董氏此刻方知害怕,身子有些发抖,疼得说不出话来!
胡天鹏在旁边生气:“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我这就去报官!”
旁边众人都在劝追花,阿衡估摸着董氏血流得差不多了,示意她把刀放下。
追花这才将董氏放下,寻了快拍子小心翼翼地抹刀!
胡家人哪里见过这杀人还擦刀的狠辣人物,个个噤若寒蝉!
阿衡坐下,笑着看胡天鹏:“二舅,劝你还是不要报官!”
胡天鹏一面命人去救治董氏一面和阿衡较量:“怕了?”
阿衡叹气摇摇头:“一个小小的德阳县令还想管我未婚夫的事,是嫌头上的乌沙戴太久了?”
喝了口茶,顿了顿阿衡又继续道:“我想想,德阳县令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史静邯,陈景帝二十年的前三甲进士,才气斐然,若是普通三甲,定也能受器重在京中谋个翰林之类的官,可无奈史大人面见圣上之时口出狂言,皇帝一怒之下把他指到德阳县当个县令!”
这事儿阿衡那会站着皇帝旁边辅政,看得清清楚楚,三甲进士被皇帝记恨,也算是头一遭,因此阿衡印象深刻。
“若是二舅您再去折腾一下,他这官估摸还得往下掉,到时候人家不恨死你?”阿衡略带惋惜道!
胡天鹏心中骇然,像官员任免这些事儿老百姓怎么会懂?因他与德阳县令关系好,酒席间也曾聊过此事,得知阿衡说的是真话!
阿衡一个普通人家的闺阁女子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她未婚夫到底什么来头?
不管什么来头,就凭追花这身手也知道来头不小,说不定还真是自己惹不起的!
于是他色厉内荏地放了句狠话就带着董氏离开了!
胡家众人不知道阿衡不是石术夫妇的女儿,都在揣摩这个素未蒙面的阿衡的未婚夫身份,可石术夫妇不一样,他们之前可是听阿衡说了,追花这几个人是她自己的仆人,由此看来,阿衡本身自个的身份就不简单。
因此待席散了,阿衡陪二老到西边的耳房的时候,抓住阿衡追问她的身份。
阿衡犹豫了一阵,觉得如今自己能力有限,保护不了二老,让二老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于他们而言并不见得是好事。
好说歹说劝慰石术夫妇一阵就说自己的身份如今不便和外人道,如今听京中的家中闹得厉害,怕石术夫妇会受牵连。
石术夫妇也不是一根筋的人,他们认准了阿衡这个女儿自是相信她的,阿衡还说要出去置办房子和店铺的事。
石术夫妇老实巴交,以为阿衡是花了未婚夫的钱,自是不愿意阿衡费这点脸皮:“你还未曾嫁过去,就先不用拿未婚夫的钱补贴我们。”
阿衡笑道:“这钱可不是他的,是我自个的,我的银钱虽不及他多,可置办屋子和医馆不过是小钱,我花自己的。”
石夫人不放心:“你如今一个人,钱也要省着些用,不需要浪费在这个上。”
这话阿衡不乐意听:“如今我可不是一个人,有阿爹阿娘在,我怎么算是一个人,我这脾气生来就受不得她们这些踩高走低的气,阿爹阿娘就依我出去置办个宅子,脱离这日日受人白眼的苦海。”
石术叹气:“都怪你阿爹我没用,要你跟着平白受了许多黑脸。”
阿衡摇摇头:“我知阿爹阿娘的钱都是用在石姑娘的医治上了,且阿爹阿娘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怎舍得你们让人欺负,她们不愿意要我们住这白吃白住,我们既然有这个能耐在外头住,何苦来受人奚落。”
石术夫妇想想也是,没有让阿衡陪着自己夫妇一起受人白眼的道理,遂同意到外头置办个屋子。
可不曾想,走了一整日,阿衡带他们看的都是三进三出带大小花园还有湖泊的大房子。
石术夫妇这等升斗小民可受不住这样的大房子,一直劝说阿衡买个小点的,两进的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