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凶悍,极为不得老爷欢喜,且她年轻貌美正值盛宠,又岂会白白受那悍妇的气。
言语之间就夹枪带棍地奚落了县太爷的悍妻一通。
许是被那外室说她肥胖丑陋,触了她逆鳞,一气之下,她拿刀子捅了那外室心窝一刀。
最后那外室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领了盒饭!
好巧不巧,当时身为家丁护卫的赵仲井目睹了县太爷夫人杀人的全过程。
一个七尺男儿,吓得魂飞魄散,他还不及反应过来,就被火急火燎赶到的县太爷套上了一个杀人的罪名!
县太爷此举无非是为救下自己的发妻,随便抓个人顶包。
可对于赵仲井这等升斗小民却如灭顶之祸。
这可是县太爷直接陷害,连申冤都没处申,不得已,赵仲井才躲进深山老林之中。
也当他时运不济,落魄如斯,流落山间还被两个毛头山匪打劫。
那两个山匪看他一身有钱人家的下人打扮,暗搓搓地想着莫不是领了银钱出来给主子办事的。
本想着饿了几日,终是碰到了只肥羊,正磨刀霍霍兴致勃勃地要大干一票,不想刀还未曾挥出,两人就被赵仲井打得满地找牙。
二人求饶,要拜赵仲井为大哥。
至此以后他赵仲井就在这山中当起了大哥。
一来二去,十数年过去,赵仲井从当初的饥寒交迫,混成了青峰寨的大当家。
不仅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妾室,还儿女成双。
人到中年,赵大当家对自己的现状颇为满意。
他们打家劫舍多是截富,偶尔心情好还能济济贫,也不会去招惹官府,行事低调,和官府倒也相安无事,在山中伏峙多年。
有一日,青峰寨来了个赵仲井的同乡王二顺。
他不仅是同乡,而且是和赵仲井从小一块长大的。
两人一见,忆及孩童时总总,涕泪横流。
那王二顺与他一样自小就外出当长工。
王二顺脑子活,找了家富户落脚,当时的赵仲井找了官家,选择不同,两人此后境遇也大相径庭。
那王二顺也不知道跟了个什么有钱的主顾。
银子仿佛取之不尽,他总能拿出很贵的刀,衣物,配件支助赵仲井。
一来二去,二人又开始混得烂熟。
王二顺看他托家带口的,每日就小打小闹赚些米粮钱,很是不忍,给他指了条明路,说主顾要杀个人,事成之后,可以拿一万两纹银。
这可是一万两,够他们山寨上下数百口人好几年的嚼用了。
他们山匪过的不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杀个人算什么。
且王二顺一再保证此事不会给山寨带来什么麻烦,若是他们被抓了,服药自尽假死,过些时候还能再救回来!
当时赵仲井就觉得王二顺这哥们老仗义了,所有的退路都给他想好了。
他想好了什么时候能拿到那一万两,也想好了拿到一万两该怎么分,他觉得城里知味斋一两银子一碗的面从来没吃过,等得了银子第一件事便是要去吃一碗。
他什么都算好了,唯独没算到今日之局,怪只怪那王二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让他觉得此事手到擒来!
阿衡听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不耐道:“那王二顺的主子是谁?”
赵仲井摇摇头:“只听说是什么了不得的当官的,没说是哪一个!”
阿衡觉得此话不假,若是她想买凶杀人,定不会傻不拉几地告诉别人自己的底细!
于是又问了些王二顺的事,得知那王二顺如今在山寨中,阿衡倒是松了口气。
只要知道人在哪,就不是太难办!
阿衡问赵仲井:“你方才并不认识谢大人?你如何能确定谢大人便是你等要杀之人?”
赵仲井挠了挠头:“我们也不知道,王二顺就说夜半从这处经过的,便是要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