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拿钱替人消灾,虽然道上的规矩是不问雇主姓名只看银两,可为了以防万一,总会暗地里琢磨雇主身份。
那人身形伟岸戴着面具,看不出面容,声音怕也是变过的,可我们有个人叫闻达,他有项异能就是闻着人的体味便能识出这人。
有一次闻达接了个宫中的生意,雇主让他装做太监混入宫中,他在一次宫中的饮宴中识别出这人,因为他是太监,不能凑太近去一个个去细探,可总逃不过是那些妃嫔公主皇子和王爷的。”
阿衡点了点头算是信了他的话,不管这人是谁,是不是宫中人,总离不开祸起萧墙这事了,如今外忧未解内患却接二连三,着实令人头疼!
烟萝纤纤玉指拍了拍贺念的脸,轻笑:“就这点事儿还说自己有用?”
被她这么一拍,贺念打了个哆嗦,福至心灵继续道:“这次我接到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到村口的一座破屋内,至于去了要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余下的有另一波人或者是主子自己接手!就我所知的,至少有三波人来管这事儿……至于是谁我真不知道!”
阿衡疑惑问:“你叫那人主子,看来他不仅仅是你们的雇主那么简单!”
贺念点头道:“是不简单,干我们这行的,平日里接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我们头儿的身份不简单,被宫中的那个人发现了,并抓住了他的把柄,如今我们整个组织包括头儿,皆听命于他,可不就是个主子!”
阿衡看了贺年一眼,淡淡道:“贺家以琴艺立足于世,并能将琴和武相容,独创出自己一套独门技艺,惊才绝艳,贺氏一族传承百年,也算是世家大族,在江湖上也名声赫赫,想不到到了你们这一辈,却成了这等蝇营狗苟之徒!”
贺念被阿衡说得脸一红,倒是露出点羞愧之色!
阿衡恍若未曾看到他的不自然,继续道:“本宫得幸与贺老安人有数面之缘,她巾帼不让须眉,一身正气,胸襟豁达不拘小节。”说着撇了贺念一眼:“定是不知贺公子所作所为吧!”
贺念听阿衡提起自家主母,心中咯噔一响,直叫:“姑奶奶,你可不能把我送回去,祖母定会拔了我一层皮!”
阿衡轻笑:“这就要看你表现了!”
说着阿衡让追花续上了之前贺念挑断的脚筋。
追花追随主子多年,自是明白她的,之前挑脚筋手筋的时候留了一手,只是觉得疼,实际伤害并无多大,不肖片刻功夫就给续上了!
贺念见此,方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人给耍了,心中愤愤不平却无能为力,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捏在文舒公主手里,这女人,据他所知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杀起人来都不带眨眼的。
阿衡也懒得琢磨贺念的心思,只是威胁他:“贺公子识时务,当知何所为何所不为!”
贺念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什么为不为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听她的自己还能干啥!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温誉才回来,他本洁白的长衫上染了鲜血,在微弱的灯光之下偷着死气沉沉的暗光,温誉此刻人似乎也变得死气沉沉。
阿衡诧异地看了温誉一眼,认识这人时间随不长,可经历却多,即便在监狱之中面临生死,也不曾见他面上这股神色。
这面色让阿衡想到了万念俱灰四字。
烟萝走上前拍了拍温誉的肩膀问他:“这是从血堆里爬出来的,可有受伤?”
温誉不说话,只是木讷的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没事儿!
阿衡看他后背一道很深的血口子,想是伤得不轻,倒吸了口气,让护卫给他包扎伤口!
上药包扎,护卫的手不轻不重,可碰到温誉的伤口都不见他闷吭半声,一双深若寒潭的眸子一直看向前方却毫无焦距。
阿衡叹了口气:“温誉!”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恍若未闻!
阿衡又叫了一声。
温誉依旧是一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