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茗的衣襟捏起,一个甩手将她砸向一边的博古架。
三茗被他内力震得吐了一口血,直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眼看着陆怀岳又提起自己的衣襟,三茗急道:“殿下有话留给公子。”
陆怀岳将三茗扔在地上,三茗得了自由,缓了一口气,道:“殿下说,若是陆公子想娶她,拿出些诚意来!”
”诚意?”他陆怀岳做得不够好?低三下四地去求她?她还要什么诚意?
三茗继续道:“我们殿下贵为一国之公主,嫁人头一条,就是要她未来夫君洁身自好……”
三茗话没说完,就被陆怀岳的冷笑打断了,他的声音冰冷得犹如来自地狱:“今日留你一命,是让你给你们殿下带个话。告诉她,好好逃,别让本公子逮住,否则本公子定让她万劫不复!”
呵,这小娘皮真是活腻歪了,竟然对自己使这金蝉脱壳之计,为了逃离自己,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三茗摊落在地已被吓蒙了,殿下告诉她,只要乖乖说出殿下教她的那些话,自己就会没事,可自己方才差点就没命了,陆怀岳一掌自己筋脉已断无数,若非自己反应快如今怕是在黄泉路上了……
看来有什么事情出乎了殿下的预料,而殿下如今却毫不知情……
她得尽快向殿下禀明此事。
她想站起来,浑身却使不上劲,看看四周,原本布置华贵的天字一号房内一片狼藉。
那个假扮阿衡用的女子是花了五百里银子雇来的,她眉眼远远望去与阿衡有几分相似,因此才能蒙混过那些陆怀岳布置的隐卫,此刻她正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床脚,惊惧地看着三茗。
她觉得三茗已经够厉害了,对付那几个要欺负她的地痞流氓,不过是一挥手数个人头就落地了,可方才那个长得好看的男子,捏起三茗就像捏着一只蝼蚁……
三茗看她吓得不轻,只得细声安慰她:“别怕,他们走了,不会再来了,你过来将我扶起来。”
那女子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扶起三茗,小声问:“那个……那个男人是不是要去找你家小姐麻烦,你们快逃吧,你们都是好人……”
三茗心中苦笑,逃?被陆怀岳盯上,上天入地都没用,不过自己不能给殿下传信,陆怀岳定不会放过通过自己顺藤摸瓜的机会……
不得不说,三茗跟着阿衡混久了,心思也难得玲珑几分。
陆怀岳出了客栈,就直接命令手下:“盯着她。”
忠仆盯住了,就不信找不到主子。待找到阿衡,非要折磨她一番。
可他这次估算错了,以至于他找到阿衡的时候已是一个多月以后了。
彼时北地陈国盛京夜里秋风微凉,四芙开始给重病卧榻的老皇帝添了一件衣裳。
而南地沧洛城内依旧暑气逼人。
阿衡方才吃了几片解暑的西瓜,如今又热得绕着院子里那株大榕树转圈,好在大树招风,树下偶有凉风袭来,也能舒缓燥热。
初兰边给阿衡打扇,边抱怨:“殿下你怎能将里衣脱了,若是让人知道了,这像什么话。”
阿衡不以为意:“你看我都热得两眼冒火了,再不脱就等着烤熟吧,这鬼天气,前些时候当夏,也不见这么热的。”
初兰笑道:“殿下您就别抱怨了,这沧洛城的秋老虎可是沧州一绝,熬过这几日就好了。”
阿衡翻了个白眼:“再过几日我都离开了,管它是冷是热的。”
初兰凝眉,问:“殿下,此案真不查了吗?浪费了一个多月时间。”
阿衡摇摇头:“你也知此案不可急进,既然查不出来,就只能等机缘了,此处离玉霞关不远,本宫想去看看。”
她之前为了急着避开陆怀岳的逼婚,头脑发热地就一门心思南下沧洛城来接手调查刘三娘一案,还特意用金蝉脱壳之计让初兰在彭城等候与自己会合一同南下。
可她没想到,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