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我们又不是见死不救,尽力了,你一向良善,也别往心里去。”
阿衡叹气,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她再怎么睿智也只是个凡胎肉体,做不了与阎王爷抢人的事。
待乌哈族事了,阿衡和陆怀岳一行人又走了十来日方到无银山庄。彼时距离陆怀娇的生辰还剩下五日。
阿衡住的依旧是前些年住的厢房,和陆怀娇的院子隔得不远。方才安顿下来,陆怀娇就带着一溜的丫鬟婆子吭哧吭哧地跑来找她麻烦。
见到阿衡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生日宴可没邀请你,不请自来,丢人不?”
阿衡自顾自地在收拾着自己的首饰,没抬头看她:“我可是岳哥哥邀请来无银山庄玩的,又不是参加你生日宴,我连你生辰礼都未曾准备。既然你这般爱自作多情,我只好让你哥帮我备一份礼了,花不了几个钱……”
把陆怀娇气得当场砸碎了房中一个大瓷瓶,阿衡看着那瓷器满脸惋惜:“啧啧,此乃丰县的青窑所出,价值三千里,陆大小姐果然财大气粗。”
陆怀娇冷笑:“谁缺这几个银子,哪像那些个小家子气的,不过一瓷器便这般惋惜……”
阿衡点头,从善如流地从多宝架上又取了一个瓷器给陆怀娇:“陆大小姐,不如打碎这个呗,这个价值万金……”
万金?这数目确实不小,陆怀娇犹豫了……
阿衡岂会放过她:“陆大小姐不是财大气粗吗?区区万金就舍不得了……”
陆怀娇气急败坏:“我陆家的东西,我想砸就砸,不想砸就不砸,要你管?”
阿衡笑眯眯地问:“陆大小姐言之有理,那你现在还要不要砸东西,若没事就请回吧,我赶了那么久的路,确实乏了。”
陆怀娇手指着阿衡:“你……你……我陆家的屋子,我想呆就呆,想走就走。”
“哦,这样啊!”阿衡很认真地对三茗道:“收拾一下,搬到岳哥哥房里住。”
三茗是个手脚很快的好侍女,当着陆大小姐的面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
陆大小姐气得额头突突直跳,暴跳如雷:“陈衡,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你和我哥还未成亲。”
阿衡从小到大,在明德帝身边学的是四书五经,诡辩堪舆和治国之策,明德帝毕竟是个男人,从未想过要教她什么闺训女戒,以至于他的宝贝公主长大之后与哪些世家之女格格不入。
为人处世讲的是肆意洒脱,随心而为。那些深闺俗律于她而言不过是摆设,用得着的是规矩,用不着当放屁。
阿衡笑了笑,气她:“我是没羞耻心,嗯,可你哥哥就喜欢我这样的,你遵守闺阁礼仪,处处是大家典范,即便你是他妹妹,他也喜欢不起来。”
阿衡很少无奈的感叹:“唉,这人啊,皆是命,陆大小姐,你还是认命吧!”
陆怀娇被她气得眼泪唰唰掉了下来,东西又不敢摔,躲了两脚带着一群丫鬟婆子给自己母亲告状去了。
三茗不解:“殿下,她毕竟是陆公子的妹妹,你这般半点情面不留,怕是不妥。”
阿衡冷笑:“她也知自己只是个妹妹?这等荒缪绝伦的心思她竟然不深深埋着,还来找我的茬?”
三茗听得一惊:“殿下,你的意思是…殿下此话不可乱说。”哥妹之间怎么生这乱伦之情。
阿衡何尝又不希望自己乱想,以前她还小,不明白为何陆怀娇老是针对她,可自从她上次离开无银山庄之前,看到陆怀娇枕着陆怀岳平日里用的腰带睡觉,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当时她疑惑不解,现在看来陆怀娇并不是陆怀岳的亲妹妹,只是同父异母,更甚者或许连同父异母都不是……
阿衡被自己的猜测惊呆了,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连续让三茗发了五道飞鸽传书出去,心情方才平复下来。
三茗不明就里,以为她为陆怀岳兄妹之事犯愁,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