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飞去:“太子殿下不务正业,玩物丧志,在陈国内忧外患之际,日日贪图享乐,在外玩雀遛马,着胡服上朝……”
太子:“……”谁能告诉他小半个时辰前他还在遛马,怎么稀里糊涂就在这被史官征伐。
阿衡在心里发笑,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头晕就开溜了。
这次早朝一直开到晌午方才歇了。待那些饥肠辘辘地朝臣鱼贯走出宫门的时候,阿衡已吃了午饭,在院子的梧桐树下吃点瓜果茶水消食了。双溪给她摆点心,问她:“殿下,如今大军已出征,粮草未继,太子未必能商量出个章程,殿下真不管了吗?”
阿衡喝着茶拿眼睛瞥了她一眼:“谁说本宫不管了,不过不好自己出面罢了。”
双溪凝眉?殿下当真有法子?
阿衡笑道:“等着吧,晚上太子就会过来找本宫了!”
晚饭过后,阿衡在院子里消食,果然看到太子殿下一身四爪金龙的黄袍匆匆而来。
他也不跟阿衡客气,看到院子里的水榭小亭子布了茶点,径自往上坐,叫了阿衡示意她在旁边坐下,问:“文舒,你知道我会来?”
阿衡翻了个白眼:“我非未卜先知,怎知你会来?”
陈咸也不和她废话,直接问:“当初本宫是想着求和的,可你倒好,要去打仗,如今我陈国国库空虚,粮草都凑不齐,你给本宫说说,这仗要如何打?”
阿衡坐下在茶几上挑拣点心:“凑不齐就想办法凑呗!”阿衡对此毫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哪个点心的样子更为好看。
陈咸有些生气,敲了敲桌子:“本宫知道你点子多,今日咱俩就合计合计,拿出个子初寅卯来!”
阿衡看着陈咸笑:“听闻太子宫内门客三百人,竟无一人能出良策?”敢情养的都是一帮酒囊饭袋。
陈咸也很憋闷,他门客着实不少,可却无一人能出良策。害得他如今灰头土脸地又来找陈衡,平白惹了一身气。话又说回来,若是自己真有法子还用得着大老远将公主从青云寺接回来吗?这公主就是一尊佛,请回来了还得低头哈腰好好的供着……
想想就胸闷……
阿衡也不管他的腹诽,只问:“太子殿下以为求和就万事大吉了?若你是越国,兵强马壮,一块张嘴可得的肉就在嘴边,可愿舍得?若是要舍,也非得我们陈国掉几层皮不可。若是我们真元气大伤,皇兄觉得周国会放过这个趁火打劫的机会?”
陈咸想了片刻,若是他确实不肯放过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他还是不死心,问:“若是越国和周国皆议和呢?”
阿衡气笑了:“国库空虚,天灾人祸连年,你拿什么跟两国议和,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送个公主去和亲就万事大吉了吧!太子你也是一国储君,你可会为一个女子放弃一国城池?”
阿衡这话问得陈咸哑口无言,他之前确是想着送几个公主去和亲的,现在看来确实不妥!不觉就蔫了,问:“文舒可有良策?”
阿衡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着实不好办呐,若是能拉回建太子府预拨的那三十万两,还有太后老人家若是不办寿宴也能省下二十万两,如今父皇病重,选秀什么的可有可无,若是取消了还能剩下十万两。其他的宫内开支也俭省着用也能凑个六七十万两……这些钱省下来,少说也能支撑半年了。”说着看向陈咸。又道:“不过,太子府这块好说,太子自个一人便能做主,太后寿宴那太后定是不愿的,还有选秀……”
陈咸摆了摆手:“这事本宫去说,可这七十万两一旦两边打起仗来,顶多也就是三五个月就没了,还得另想法子。”
陈衡扶额,早知道太子这么上道,她就不弄出这么多花样了:“法子倒不是没有,就不知太子殿下敢不敢做?”
陈咸凝眉,他就知道阿衡有法子,不过不是那么轻快的便是了,问:“说说看。”
陈衡开始摆出一副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