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日不成好睡了,如今吃了药方才歇下实属难得,太医说了,若是扰了陛下歇息,恐病情加重。这罪责,殿下还是莫要担了。”
阿衡看着张顺,笑道:“方才还唯唯诺诺,如今竟这般伶牙俐齿,你不让本宫进去,还是为本宫着想了?”
张顺咬咬牙:“殿下,不是奴婢为难殿下,万一陛下有个好歹,谁也吃罪不起啊!”
阿衡不怒反笑:“你这狗奴才,竟然拿父皇的病威胁本宫。”然后吩咐跟来的一群太监道:“拖下去,打上三五十个闷棍!”
张顺吓得肝胆欲裂,明目张胆地说出打闷棍这等事,普天之下就只有公主殿下能干得出来,这帮崽子打人的棍子他可是见识过的,拳头一般粗,自己这身子骨顶多二十棍半条命就没了,五十棍下去自己能不能活都是个未知数,本以为换到陛下跟前跟着太子,身价能翻一翻,步步高升,可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和飞黄腾达比起来,还是小命更重要。不过眨眼的功夫,张顺便起了了弃暗投明倒戈相向的念头。
他双腿打颤跪下磕头,正在脑子里搜索组织些效忠公主殿下的话,可无奈他所学有限,连大字也是从养心殿里偷闲学的几个,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么几句阿衡愿意为公主殿下效忠,肝脑涂地什么的话。
话才说一半,也不知文舒公主信是不信他,眼光一撇,远远看到一帮人拥着太子过来,他如蒙大赦,双腿跪着走向太子,边走边磕头,还声情并茂的哭诉:“太子殿下,救老奴一命啊!老奴要死了……”
阿衡:“……”
双溪冷笑一声,道:“普天之下,要说脸皮厚的,张公公敢说第二没人敢要第一,方才还和公主殿下表心意,不过眨眼功夫就效忠太子了,简直是叹为观止!”
张顺眼看着太子走进,方才有了底气,眉眼微抬,从善如流地接双溪的话道:“你懂什么,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哧”地一声,双溪笑道:“世风不古,去了势的假男人也叫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