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梦想。”
“是吗?果然是无趣到极点的愿望,但是绮礼,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礼物],可不够在本王的手中,保下你自己的性命啊。”
言峰绮礼拿出酒柜里的一只高脚杯,从里面抽出一支红酒。
“吉尔伽美什,你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你还并不十分明白时臣师的本质。
和实现这个世界里的愿望不同,时臣师想要的是从这世界出发,到达世界的外侧——也就是根源之所在。”
吉尔伽美什语气讽刺:“然后被根源无穷大的信息冲刷,连原本的过去都不复存在,可在明知这一切的情况下,时臣这家伙居然还做出这样无趣的选择……滑稽到他这样的限度,也只能冠上愚蠢这个词汇了。”
进入根源只是白白的找死行为,然而在一代又一代的魔术师向往之下,对根源的探寻居然成为了一种、在吉尔伽美什看来极为可笑的迷信。
“身为人类,不去实现人欲,反而去追求这样别致的自杀方式,实在是另本王笑意全无,只会对时臣这家伙无趣至极的本领,在心中又多加了一枚砝码而已。”
“呵——说到底,圣杯战争的真相,就是将战败的从者灵魂搜集起来,在这个世界上开出一个联通根源的小孔,并利用从中流出的魔力来实现愿望……这个仪式的根本,也不过是这样罢了。”——吉尔伽美什讽刺式的做出总结。
言峰绮礼平稳的声音突兀的出现:“但是数量却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潺潺声的倒酒声随着酒液进入酒杯,在他手握的高脚杯中响起。
吉尔伽美什提起了关注的心思,挑起眉头,“数量?”
“没错,数量,和实现这个世界的愿望、只需要从外侧流出的魔力不同。
要想要穿过[孔]进入根源,时臣师认为更加保险的打算,是要将七名从者的灵魂全部献上,这样才能使[孔]能在世界之壁上造成更大的缺口。”
“……你的意思是说,时臣那家伙,是在最后也打算将本王杀死?”
“是这样没有错。”
“哈……远坂时臣,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居然还有些趣味,”
——给出这句评价,吉尔伽美什从胸腹之间发出一声嗤笑:
“但也仅此而已了……绮礼,你向本王献上的礼物,虽说提供了些许意外之喜,但本王还是那句判决,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可不够保下你的性命。
欺瞒本王的罪责,你还有什么能够拿来相抵的呢?又或者说——那个叫太宰的少年,还给你提出了怎样的计谋?”
“计谋倒是说不上,”言峰绮礼继续说道:
“只是有些出自我个人的拙见,比如说——”
身着圣职者服装的男人缓缓的挽起右手的衣袖,数十道猩红在令咒盘踞在手臂上,无声的诉说着这一景象的震撼。
吉尔伽美什虚眯眼睛,“这是?”
“父亲因为[某些]身体原因,现在需要住进医院,这是他紧急情况之下托付给我的……而我正巧,对于圣杯能否真正的实现愿望,有些个人的想法。”
是的,言峰绮礼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自己投向了太宰,说到底光是因为指点迷津的话就投向他者,实在太过无稽。
只是在吉尔伽美什压倒性的实力面前,如果光凭毫无证据的辩解、就能为自己能洗脱嫌疑的话,那么世界上的一切问题,都可以用言语来解决了。
能做出证明的,只有自己的实际行动。
如果他是属于太宰那边的人,那么太宰就绝对不会想要言峰绮礼这个人,能有得到大量令咒的机会,只因不论怎么说,[大量的令咒]这个变量都太过不稳定。
而言峰绮礼手臂上的令咒,已经证实了他重新拥有了独立契约一骑从者的资格,这是对太宰来说,无论如何都形成了威胁的状况。
能在最后捧起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