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去了公社找范主任汇报,拿到了处理金楚生的尚方宝剑。
郝奶奶在去医院的途中听到高音喇叭后,估摸着张斜头要使坏,这对毅虹极为不利。她就把广播里说思锁是金楚生儿子的消息悄悄地告诉来弟。好让来弟发挥她与张斜头相好的作用,为金楚生说情,只要老金没事,毅虹和思锁就是安全的。
来弟从医院回到大队,直接去找张斜头。她想,作为黄花姑娘的身子给了他,父亲出了事,他一定会帮忙的。
在大队部,来弟把张斜头叫到旁边说话,张斜头听懂了来弟的意思,说:“只是金队长惹的祸太大……”
来弟没等张斜头把话说完,抢着说:“再大的祸,也没有军婚大吧。”
张斜头知道来弟话中有话,如果真的把自己与她相好的事捅出去,他张斜头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他威胁来弟说:“如果你把咱俩的事说出去,受害的是你,你男人不要你不说,还落得个破鞋的臭名。我不会有事,上面有人保我。再说了,谁看见我和你好了?没人能证明吧。”
来弟顿时哭了起来,煽情地说:“我姑娘身子给了你,我爹出了事你难道不肯帮忙?我不管,你要把我爹的队长位置保住。”
张斜头认为来弟被他唬住了,心里很得意。他为难地说:“你父亲的事,我当然想帮,但我首先要保你,你父亲搞破鞋,如果你又成了破鞋,你让我怎么帮?”
“谁说我是破鞋了,谁看见的,谁证明?”来弟不服气地说。
张斜头知道来弟真的上当了,他就加了把火,说:“你说得对,必须守口如瓶,才能保住你的名声。女人的名声比生命还重要啊,你看,沈毅虹没了名声成啥熊样了?我一定帮你保住名声。”
来弟相信了张斜头的话,心里踏实了许多。第二天,她和母亲把金楚生接出了医院。
一踏上了十里坊的土地,金楚生就有一种亲切感。作为救人的英雄,大队和生产队一定会热烈欢迎自己康复回来。
途经几个生产队,社员们都各忙各的,并没有人在乎他这位大英雄,真让他扫兴。
当走到自己执掌大权的生产队时,他兴奋起来,晒场上站满了人,他没料到大队和生产队搞了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
来弟和她娘搀扶着金楚生阔步走向人群,他们等待着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然而,让他们完全出乎意料。张斜头拿起土喇叭大声说,金楚生同志搞破鞋,经领导研究决定免去其生产队长职务。从此,作为大队民兵营长的张斜头兼任了生产队长。
来弟怒目圆睁,想和张斜头理论并当众搞臭他。但转念一想,不能。正如张斜头所说,父亲搞破鞋已铁板钉钉,再把自己与张斜头相好的事抖出来,自己不就是破鞋吗?哪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她咬咬牙,天机不可泄露。
再说,张斜头称父亲为同志,说明他还是帮了忙的,没有当敌人看。
在来弟的心中,还是选择了相信和依靠这个男人。
其实,张斜头早已设计好了,只要来弟胆敢说出他与她相好的事,他就立即宣布来弟诬陷革命干部,编造她当年离家出走乞讨时,偷窃集体财物,与外乡的乞丐搞破鞋的事实,并公布于众。同时,立即把金楚生和她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