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教导做人做事。他暗暗地决定,不管社会和组织如何看待和对待毅虹和思锁,他一定要帮助和关心他们母女俩。
心中充满着同情,眼中充盈着泪水的周向城悄悄地走出大门,他偷偷地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滴,没有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郝奶奶家。
思锁听着熟悉的旋律,一会儿就熟睡了,可是周向城不见了。对于这位脸上充满稚气的大男孩的善良,毅虹和郝奶奶都感激不已,然而他的不辞而别,又让她俩很失落。
“毅虹姐,我来了。”
“向城?”周向城手上拿着一个包包,毅虹有些疑惑。
“伢儿,又来了,请坐请坐。”郝奶奶客气地说。
周向城打开包包,让毅虹和郝奶奶瞠目结舌。
红糖、饼干、脆饼……他把他宿舍里的零食和生活用品等全拿了过来,这让毅虹和郝奶奶怎能不又惊又喜?
面对周向城,毅虹流下了滚烫的泪。郝奶奶抓着他的手说:“伢儿啊,你把你的宿舍都搬来了,该怎样谢谢你才好呀!”
“别这样说,郝奶奶,毅虹姐,以后有什么难处就找我。”
咣……咣……咣……
锣声喧天,这犹如是庆祝十里坊解放时的热闹情景。郝奶奶说:“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了,我出去看看。”
只见一位男子,左手提着铜锣,右手拿着棒槌,有节奏地敲打着。显然,这是鸣锣开道。
更引人注目的是,鲜艳的红布有被单那么大,上面写着金色的“光棍营”三个大字。两位男子各执一端缓缓前行。
随后有不少青壮年,他们都是十里坊的光棍儿。大家一个个手捏拳头不停地上下挥舞,齐声并反复呼喊:“沈毅虹,搞破鞋。沈毅虹,滚出来。”
张斜头在队伍的一侧,像军官一样指挥着光棍们的行动,虽然很神气,但一瘸一跛似乎在让疼的样子颇煞风景。
张斜头的屁股被郝奶奶用钉耙齿斫伤后,他疼痛难忍,就去城里的海通人民医院就诊。医生问他是被什么动物咬的,哪有这么大的牙齿印的?张斜头不好意思地回答:“是母老虎咬的。”
医生煞有介事地说:“母老虎欺负你,你必须拿起武器进行反抗。”
“反抗?”张斜头这才注意到医生左手臂上的红袖套,他疑惑地问。
“是的,当然你一个人不行,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对呀,沈毅虹不肯嫁给自己,就是瞧不起光棍,就是瞧不起贫下中农。光棍儿为什么娶不上老婆?就是沈毅虹一类的人嫌光棍穷。穷人难道不应该娶老婆吗?只要整治好沈毅虹之流,还愁光棍娶不上媳妇?
张斜头想到这里,立即回家与其他三个光棍弟弟交换了意见。四个人分头到十里坊的各个生产队游说。哈哈,一呼百应,光棍们说,只要能娶上老婆,干什么都愿意。就这样,十里坊的光棍们很快聚集到了张斜头麾下,组成了光棍营,张斜头自封营长。
不好,看那阵势,是要带毅虹去什么地方。郝奶奶连忙跳出来与张斜头理论:“张斜头,你是不是人?夜里在‘飞地’欺负毅虹,现在又搞这一出,没门儿。”
郝奶奶的话,让张斜头火冒三丈,他摸摸被郝奶奶斫伤而疼痛难忍的屁股,火气就更大了。
“老东西,我现在是营长,还治不了你?”张斜头嚷嚷着,就一把推倒了郝奶奶。
郝奶奶在地上打滚蹬腿,横在路中间,阻止光棍们通过。“不准动毅虹,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她声嘶力竭的呼喊,吓得鸣锣开道的人不敢向前。
张斜头像疯了似的,手一挥,说:“冲过去,抓破鞋。”
光棍们从郝奶奶身上跨过去,冲到屋内把毅虹团团围住。齐声喊:“沈毅虹,搞破鞋。”
思锁被吓醒,哇哇啼哭,周向城连忙把他抱起。
一个男子揪住毅虹的领口使她踮起了脚尖,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