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们这些细畜生,谁敢再提思锁那个孽种,当心我打断了谁的腿。还有你娘,以后再敢纵容细畜生,就休了你。”沈万固大声斥责后,没有人敢吭一声,沈家屋内只有万固吸水烟发出的吧嗒吧嗒的声响。
队长金楚生途经沈家听到了这些后,心中突然翻腾起来。沈万固,这才是真正的七尺男人,真正的一家之主。
金楚生眼前浮现出自己脱了衣服,让老婆和女儿与一个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的孩子比来比去的情景。他顿时感到羞愧不已,这哪里还有男人的一点尊严?要是把相貌比对的事传出去,即便是撇清了与毅虹的关系,人家还会把自己当男人看吗?最起码也会耻笑自己是喝了乌龟尿。
全生产队一百多号人都被自己管得服服帖帖的,难道家里的两个女人就管不住了吗?想到这里,金楚生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家。
“叮咚”一声,金楚生一脚踢开了家门。来弟和她娘闻声赶紧冲了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吃了枪药?有这么踢门的吗?”来弟责怪父亲说。
“你算什么东西,敢和老子这样说话?”金楚生想给女儿来了个下马威。
“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女儿,她哪里得罪你了?”来弟母亲帮腔地说。
“金家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当心我休了你!”
“你自己在外边做坏事,还想把娘休掉,没得门儿!”来弟激动得跳起来说。
“我宣布,咱们老金家,从今往后不准女人胡来,大事小事都得经过我同意。”老金拿出了沈万固说话的派头,给家人立规矩。
“谁胡来?你说说清楚。”来弟娘不服气地说。
“是不是查出了你和毅虹的事,是不是让你与思锁相貌比对了,你不服气?哼,还要继续查。”来弟责问父亲说。
“你发昏,敢与老子放肆?”金楚生呵斥道。
“不敢查了吧?思锁就是你的儿子,就是。”来弟终于想通了,毅虹之所以不肯捅出思锁是金楚生的儿子,她是想等金锁从部队回来,一下子爆出真相,好分金家财产。所以,来弟认定思锁就是父亲在外边生的弟弟。如果父亲不认账,就想去做合血验亲。
金楚生心想验亲就验亲,反正思锁不是自己的儿子,怕什么?但是,真应允了,不是又跟着女人转了吗?不行,不能同意验亲。
金楚生没好气地对来弟说:“思锁是谁的儿子,轮不到你个外人说三道四。”
来弟不服气地说:“说我是外人,我是不是你的女儿?”
金楚生冷笑着说:“是又怎么样?丫头片子不还是别人家的人?”
来弟急了,一跺脚说:“别人家的人?哼,我就做一回金家的主,让你和思锁去合血验亲。”
“不去!”金楚生拍着桌子瞪大眼睛吼叫。
“娘,咱们走,到大队到公社去,说说不要脸的人在外边养儿子的事。”来弟边说边拉着她母亲往外走。
死丫头真狠啊,把问题反映到大队、公社,就是不能证明思锁是自己的儿子,但如果把自己想与腆着大肚子的毅虹相好的事说出来,这个队长还当得成吗?金楚生大喝一声:“回来!”
“你不同意合血验亲,我们就去告你。”来弟威胁说。
“好好,做还不行吗?”金楚生怂了,如果不服软,哪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呀?
来弟年纪不大,如何知道合血验亲这等事?这当然还是他金楚生自己惹的祸。前几年他在家里闲聊,说外乡郎中祖传合血验亲,某某姑娘生了私生子,验出了惹祸的男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来弟真的去外乡找到了那个郎中。人家说这是从宋朝由祖上传下来的手艺,还说宋代法医典籍上都有记载呢。保准,诊费一百块。
“这么贵?”来弟睁圆了眼睛问。
“嫌贵就不要请我。”郎中傲慢地说。
“能便宜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