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薛长意和谢朝云两人颜面尽失,也无心留下来参与之后的活动,吩咐人套了车赶回府,之后的什么赏花宴,诗词会,都一概没有参与。
两大世家的嫡女的离场,没过多久就便传开,所幸,乐阳公主派人在场解释安抚了一番,又碍于言贵妃的情面,没敢闹得沸沸扬扬。
待到了那边开宴,这场闹剧也逐渐被人们淡忘。
谢禾宁急匆匆的赶回乐阳公主身边,刚一进门便屏退了众人,只留她自己一人同公主在殿内,随即三两步靠近后跪在公主面前。
乐阳被她得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她:“禾宁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禾宁身为公主您的伴读,却没能严以律己,如今又在外惹是生非,差点破坏了言贵妃娘娘精心筹办的花朝宴,实在是罪不可赦,请公主责罚。”
谢禾宁将头沉沉的扣在地板上,言辞一片诚恳。
“禾宁姐姐,我知道你今日是为三哥哥出头,我感激你还不够,又怎会怪你。”乐阳公主走过来,伸手想扶她起来,可谢禾宁依旧纹丝不动。
乐阳见她如此执拗,叹了口气,小小的脸蛋上充满愁容。“禾宁姐姐,我同别人不一样,我如今享受这样的荣华富贵,靠的都是父皇心里对母亲元敬皇后思念,说句违逆的话,若是日后父皇将母亲一点点忘了,那我的这恩宠也就随之消融了。”
乐阳蹲下身,握住谢禾宁的手看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三哥哥能够平安顺遂,我欠三哥哥的的太多太多了,我愿为他付出一切,倘若他也有夺嫡之心,那我也愿舍命相护。今日若是我在场,也定然不会让人背后议论了三哥哥去。所以,姐姐你不要觉得抱歉,我还感激你如此不顾一切的替我维护三哥哥。”
谢禾宁被她得话触动到了,颇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公主今日之事势必会传到言贵妃娘娘耳朵里,薛家谢家两位嫡女同时离席,想必娘娘心中已经有不悦……我的确是罪不可恕。”
乐阳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至身旁坐下,安抚的说:“言娘娘是个好人,她不会因此怪罪于你的,你若是不放心,明日我们亲自去她宫里当面致歉,如何?”
谢禾宁点点头:“多谢公主体谅,明日我定当同言贵妃娘娘真心致歉。”
近来天气一天比一天暖,林苑百花齐放。隆德帝的病随着春天的到来逐渐有了些起色,尚食局每日送过去膳食种类变多了,早朝上的咳嗽声也少了许多。
此时忙碌了一整天的隆德帝想才起今日是花朝节的事,今年的赏花宴交给言贵妃打理,她家世好,为人处世谨慎认真,是个难得的打理后宫事务的人才。
如今中宫之位空缺,按理应当由资历深的宋贵妃代理后宫,可前段时间宋志诚科考泄题一事很难不被隆德帝疑心前朝后宫之间勾结之事。所以处置了宋志诚的同时也冷落了宋贵妃与四皇子李昌炜。
近来因为受到冷落,宋贵妃母子在宫中也低调了许多,连今日的花朝宴都未曾出席。
听身旁的内侍说宋贵妃最近只是在自己宫里待着,从未出过宫门,就连以往十分注重的妆容也没过多用心,只是简简单单的描了描眉。看起来整个人苍白憔悴,没了往日的艳丽,平添几分我见犹怜。
隆德帝想起这几天请安时,四皇子李昌炜看见他一副畏畏缩缩的神情,想是他当日过于严厉将那孩子吓得不轻。
他虽然对科举泄题一事十分痛恨,但也并无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们母子参与此事之中,宋贵妃入宫多年从无差错他也不能对待枕边人如此绝情。
次日,隆德帝下了早朝时觉得自己身心俱疲,随即唤了太医前来诊脉,太医仔细的检查后认为是过度劳累引起的疲乏,开了几副安神散劝皇帝好生休息。
隆德帝也觉得最近事多惹得他乏累的很,便遣散了众人服了药睡了几个时辰,待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