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回去了。”
柳夫人又客套的留了她两句,见她没留下来的打算,便领着两个人上前送她。
临出门时,安王妃又想起什么似的提醒柳蕴然:“记得看着她喝药。”
“母亲!”慕芸忍不住无奈唤她。
“好了,不说了。”安王妃又看着她,又有些放心不下,叮嘱道:“照顾好自己,有事情一定要告诉家里,知道了吗?”
“嗯。”慕芸点点头:“知道了。”
安王妃上车同她挥了挥手:“回去吧。”
·
送走安王妃,几人皆散去。
柳蕴然和慕芸回去的时候忽然问:“你和王妃说了什么?”
慕芸眼中闪过一瞬的犹疑,而后眼珠一转,转头看着他,有些嚣张得意:“你猜呀?”
柳蕴然忍不住笑了一下,看透她似乎不太想说,也没追问。
他心里有些高兴,却又摸不准慕芸愿意留下来的原因。
他虽然理智上觉得就像安王妃所说,慕芸是出于她本能心软,觉得他做得也算还好,再加上昨夜的事情,慕芸不会让他在这个时候为难。
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只是因为他呢?
有些一旦生根发芽,心头的一点希冀便会让它野蛮生长。
柳蕴然一边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太无理太自大了,一边又忍不住想,会不会有这样的一分可能呢?
几番过后,他开始觉得有些煎熬了。
“你……为什么愿意留下来?”
他还是问出这句话来。
即便猜到慕芸会怎么回答他,他还是因为心里那一分期望而问出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的,慕芸停下来看着他,眼中似乎闪过一瞬犹疑,但他没能看清,她冲他笑道:“我母亲不是替我说过了嘛,我昨日才回门,今日就被接回去住了,如你之前说我装病退婚的法子不好一样,谁会去管里头真正的原因呢,他们只会来嘲笑编排你罢了。”
慕芸回过头去不再看他,她看着前头的路,两道翠茵环绕,向远处延伸去,藏在拐弯里,看不到头。
“我答应过你,会尽可能的保全你的名声。”
她继续向前走去:“而且,你确实也没什么错,不该让你平白受这样的冤屈。”
柳蕴然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原是如此。”
他问了一个明知道答案的毫无意义的问题,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心存幻想。
他不应该对自己一贯自信的判断产生怀疑,这个行为实在是太蠢了,他想。
这样的问题以后不能再问了。
但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始想,慕芸怕影响他的名声,应该也算为了他……吧?
他这样一番思量纠结,在面上也显露出来,慕芸只消回头看一眼,便能看出来。
但她根本没回头,她心头里也很乱。
她将那个梦给她的奇怪感觉压下,决定暂且不提,却又想起母亲同她说的事情。
她当然知道这是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但同时也有个前提——她确实要和柳蕴然就这样生活下去。
如果只是一年,柳夫人一年与她根本见不上几面,让柳蕴然费心去解决这个事情实在没有太多的意义。
但她有些不确定,成婚虽只几日,但柳蕴然与从前的不同不是从成婚那日才开始的,他从自己醒来去找皇兄的时候其实就隐约有些不一样了,只是她自己当时没觉得。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对自己当然都很好,但从前和现在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从前的他愿意陪她说话,愿意陪她去做她想做的时候,也愿意给她她想要的——只要她提出来。
但这些都需要她去提,她一开始以为是爱、是纵容,后来却也分不清到底是听从郡主的命令吩咐,还是他当真心甘情愿。又或者只不过是她需要,而他顺手能给就给了,根本就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