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人物。可你母亲我什么漂亮客套话没听过,她是不是真心我听不出来么?”
“原本这也没什么,柳蕴然有时候也很客气,他们家的都有些先看尊卑再看情意的意思,礼法自然是这么个礼法。可他母亲与他又有些不太一样。”
“他心里头确实将礼法看得很重,无论他对你有没有真情在,你既嫁给他就成了他的责任,你在她心里就是最重要的人,他说会照顾好你,我自然是信的。”
“可她母亲与其说看重的是礼法,不如说更在乎的是柳家和他儿子的脸面,在她心里,柳家和柳蕴然才是最重的,她与我说话,听来是在劝我,我却觉得她句句在心疼柳蕴然。我不能说心疼自己的孩子是什么大错,但向她这样的婆母,是不太适合有个凡事都能压他们家一头的儿媳的。你若对她退让,恐是要受委屈,你若不退,恐是要生嫌隙,日后会闹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慕芸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眼中发涩,一时说不出来话来,她却不知自己母亲想得有这样多。
安王妃看了她一眼:“但是这婚事既然成了,这个事儿就得去解决,我原本是想先让你回去住几日,再看看柳蕴然是个什么态度,他若是个能靠得住的,我便要亲自同他说一说这事,逼他解决了才行。”
她说着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捏了捏慕芸的脸:“可是我看你是不大愿意回去的,也随你。但是这事总是要解决的,我将它说给你听,便是给你们两个人一个面子,让你们自己去解决。你可以将我的话直接告诉柳蕴然,就说你母亲我很介意这个事情,不能她母亲的儿子是个宝贝,我的女儿便不是了。”
外头阳光明媚,她伸手擦去慕芸脸上的泪水,柔声哄她:“哭什么,若论起来,咱们小郡主不比他宝贝多了?”
慕芸轻轻吸了吸鼻子,安王妃又道:“你风寒还没好,回去吧,别坐着吹风了。”
慕芸点了点头,起身同她一起回去。
她刚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来昨晚那个模糊不清的梦。
那个梦在她的映像里已然残破不堪,想不起全貌,想起来也只知道是个可怕的梦,可具体却没什么概念了,她甚至没有什么可怕的感觉了。
但她心里头莫名升起的空落感却挥之不去。
就好像……
她犹豫了一会,抬起头来有些迷茫的问:“母亲,我是不是曾经忘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