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眉心微凝。
她对自己做文章的水平还是有些信心,并不惧人看。
她来京城前,游学在永宁,祁王的邀贴从前也收到过几次,但皆因不在京城而从未赴过。这次原也该如此。
是柳蕴然写了信给她,说是灵台郎与他私谈,言司天台卜算,星云有异,月前又曾有白虹贯日之象,恐祁王有异,请她借此机会接近祁王,探清缘由。
但她与祁王几次见面,都只觉得此人确实喜爱诗文而不同兵政,手里头也没什么实际的兵权,做的也都是些夸赞春光大好、众人和乐的诗文,一派乐乐呵呵清闲无事的悠哉意境,一丝幽怨戾气也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有反心的贼王。
但兄长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同常人,这又是柳蕴然第一次委托她做一件事,更知他不会无故怀疑别人,那其中便另有蹊跷。
她所有所思的啜了口茶,难道是祁王藏得太深了,以致她丝毫没发现?
她放下茶杯走近前去,与众人拱手寒暄,客气一两句,又同祁王商议起诗册的事情。
既然藏得深,那就往里再探探,她便不信她什么都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