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嫂,可莫要折煞我。”
她一句小嫂嫂,喊得玩笑又暧昧,让慕芸听得又羞又恼,原本拉着她的手忍不住打了她一下。
贺瑶此刻开了她的玩笑,原本那点被欺瞒的不舒服劲儿也消了个干净,自然见好就收。
“好了,不闹你了。”她回拉住慕芸的手,清了清嗓子,收了玩笑:“您不如同我说说,我兄长究竟是做了什么,怎么就让您恼了他呢?”
慕芸抱着被子咬了咬唇,她一直不太明白这种事情该怎么同人说,说是梦,大多是敷衍几句并不当真的,可若说她曾经活过一遭,却在身陨之后另有奇遇,又活了过来……听起来似乎比梦还不可信。
贺瑶见她许久不开口,便当她是不愿说,也不为难,只宽慰她:“你若不愿说,那便不说了。”
在情爱这件事上,贺瑶也是个没什么实际体会的主儿,只是通过平日的听戏看书,略能体会些“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缱绻美好和“分明喜欢却错过”的遗憾。
她想起京中之前关于慕芸的那些传闻,又有亲自求旨赐婚的事,不像是当真无意,又想起柳蕴然昨日的样子,也不似慕芸说得那样无心,总觉得两人之间恐是有什么误会。
只是慕芸不愿说,她此时也不好多问,只能想着在合适的时候尝试着替柳蕴然说几句。
她将这话题暂时压下,忽然盯着慕芸道:“我那日给你方子的时候让你找人先试试,你是不是根本就没试。”
慕芸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个,只能眨眼等下文。
贺瑶皱眉,有些担心:“你对人这样不设防,若方子真有什么不对,你可怎么办?”
慕芸倚着枕头,拉着她的手笑:“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呀,而且你给出去的东西,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才给的,怎么会有什么不对。”
贺瑶微怔,她总觉得慕芸对她的信任太过纯粹突然,有时候甚至会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信任还是因为了解她。可她与慕芸相识也不过几日,说了解,应也不至于。
她压下心底的一些疑惑,继续道:“药用多了总是不好,如今事情败露,你也该好起来了。”
慕芸倒在床上,极为惆怅地叹了口气:“我知晓,今日已没用了。”
“还有今天兄长托我带来照顾你的人,还是得先留下。”
慕芸瞧着她,笑:“监视我?”
“做做样子罢了。”她垂眼替慕芸理了理被子:“总得给其他瞧着的人一些交代不是?”
见慕芸似乎不太信的样子,她又安抚道:“待过几日你好了,再遣她回去便是了。”
慕芸略挑眉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只无奈叹道:“行吧。”
她并非当真就完全信了只是做个样子,只是有些事情,贺瑶也没办法做主,自然也没有与她为难的必要。
只是等这丫头走,留给她的时间便不多了,还是得再想个法子才行。
贺瑶又同她聊了会别的,两个一块用过午膳,才起身告辞。
临走时,她想了一想,还是道:“若你想退婚的理由是你当日同我说的那些,我倒是觉得,你或许可以再看看。”
慕芸略微一愣,最终还是应了一句,却并未放在心上。
贺瑶说到底是柳蕴然的表妹,大小便被柳夫人从贺府领了来放在身边养大,说是堪比亲妹妹都不算过的。她帮柳蕴然说上两句话,倒也正常,并不太能分得清几分真假。
贺瑶在慕芸这儿努力,柳蕴然却也没闲着。
他从公事琢磨到近来的这点儿私事,想了半晌,觉得或许确实该寻个人请教一下。
好在今日也没什么事,申时散职的钟声一响,他便直奔去了著作局寻杜九渊。
杜九渊,字子静,与柳蕴然从前入仕前便算好友,又是同榜,只是杜九渊这个人文采虽是极好,但策论与之比起来到底逊色了些,经吏部考校后,便被调去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