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她是否是心里有旁人才不愿,却终究未提。她既说放下了,那便当放下了。
“既然那位公子也无心与你,你与他联手应当便可了吧?你既出生永昌侯府,那位公子的家世想来也不会低。你二人皆同父母说了,若实在不行,便闹得大些,都是要脸面的人家,想来也不会见着明知要沦为他人谈资还非要定亲的。”
她瞧慕芸行为举止,想来家中必然极为宠爱,永昌侯府本就是簪缨世家,永昌侯在朝中亦有一席之地,又与安王府有亲,能让侯爷夫人不管宠爱的女儿的意愿也要嫁的,想来对方的身家地位都不会低。
二人既都为嫡,且得父母爱重,若二人皆不愿,只要一同去说了,这做父母的总该会重新考虑一二。
可慕芸听着她的话,却忽然想起那日午后在王府杏花林中,柳蕴然让人措手不及的模样。
她不由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苦恼道:“实不相瞒,我其实试过了。可,那位公子既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别人。他实在是个刻板之人,觉得娶谁都一样,也不愿为此违抗父母。”
“谁都一样?”贺瑶一边给二人倒了杯茶,有些淡淡嫌弃:“那可真是个迂腐之人。”
慕芸沉默,若是贺瑶知道她现在嫌弃着说迂腐的人是柳蕴然,还会不会这样坚定。
贺瑶略想了想,忽然抬起头来几分狡黠地看向慕芸:“既都一样,你不如……替他寻个合适些的?”
慕芸瞪大了眼睛,贺瑶这个想法的胆子实在是大得很。
且她脑子里能想到最适合流蕴然的也就眼前的贺瑶了。
青梅竹马,才学相当,家里人也中意,实在没有再比这更合适的了。
可她思考了一下将贺瑶配给柳蕴然的情景,只觉得满脑子都是流蕴然悲愤的“你当我是贡你消遣取乐的玩物吗?”,到时不止是柳蕴然了,除了柳夫人的外的所有人估计都会联起手来“追杀”她……
她不禁打了个激灵:“这……不太好吧?”
贺瑶有些奇怪地看向她,她支吾道:“这未免有些……不道德?”
贺瑶皱眉:“你分明不愿,他却什么也不作为,只冷眼看着。他不在意自己的便罢了,还要连累你一段姻缘,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好人。你竟还要顾念他的意愿,婉婉,你未免太过心软了。”
慕芸讪笑,贺瑶字字句句骂她那捏造出来的迂腐公子,她听着却心虚得很,毕竟理论来说,她才是那个连累人一段姻缘的人。
贺瑶只当她是被家里捧着涉世未深心性纯良的小姑娘,这样单纯柔软又像她求助的小姑娘,实在太戳她的心了,根本不忍斥责。
无奈继续道:“他那若是说不动,那便只能逼了。可如此必然牺牲你的名声,你总得有个让他不能取你的理由——或是命数相克,或是身有隐疾,或是德行不佳……”
“可……”她说着心下忽然涌出另一个可能,有些奇怪地看向慕芸继续道:“若如此他还要执意娶你,当真是无心于你吗?寻常纵是有些许情意在的,也未必能禁得起这些理由的。”
慕芸自动忽略贺瑶后面那句,一心只在她分析的那些方法上,只觉得贺瑶说得十分有道理,可她同柳蕴然已然合过八字,所谓命数相克之说自然行不通。那便只有后面两个了,至于德行,本也就不算太好,再坏到有损声名甚至被退亲的地步,恐怕要伤父亲母亲的心了。可若是假装有疾……
她有些为难地开口:“我先前同那公子商议此事的时候说过我会想合适的法子,他会不会猜出来我只是在做戏?”
她在担心退婚,贺瑶却有了别的想法,也来了些精神:“我倒是在书上见过一个方子,服下后便可让人脉力虚浮,恍若肺热之症。实则对身体并无太多影响,停药三日后症状自可消退。”
她也并不担心插手慕芸的婚事是否会有其他影响,她略将京中能让永昌侯府入眼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