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便紧皱起了眉,嫌弃的将茶杯远远挪开:“这是什么玩意儿,你们这里就没有好些的茶叶么?”他这么说着,见谢青璃已经坐回了一旁,正在收拾着东西没理会自己,不禁觉得有些无趣。
他很快站了起来,走到谢青璃身旁看她动作,不过一看之下,他就忍不住伸手将谢青璃面前的一块鸳鸯锦帕抓了起来,挑眉笑到:“绣得挺好,你将来来我们凌家当绣工也不错。”
谢青璃冷淡的看他一眼,对于凌知这位突然出现的兄长实在是没有太多好感:“还给我。”
凌莫懒懒掀了掀眼皮,假作没有听见这话,干脆将那锦帕收进了自己怀里,只恶意的朝谢青璃笑到:“你说什么?”
谢青璃不欲与他多说,思量着等明日这些人走了再重新绣一张出来,便低头继续收拾东西了。
凌莫盯着她带着东西走进屋里去,便也跟着过去,在屋门外大致打量了屋中的情形之后,凌莫忍不住问道:“凌知这些年就住在这么个地方?”
他先是看了看那硬邦邦的木板床,继而又看了看四周简陋的几个柜子,还有柜子摆着的不多的东西,连连摇起头来,叹道:“也不知那孩子现在给瘦成了个什么模样,回去爹娘看到了定会心疼坏了。”
谢青璃冷冷淡淡的听着他的话,将自己房间的东西收拾妥当之后,便又去了隔壁凌知的房间。
她虽不知道凌知是否是真的要与这些人一道离开,但却也打算先替她将东西收拾出来。
若她真的要走……这也算是她给凌知的最后一点心意。
谁知谢青璃才刚踏进那房间,旁边凌莫便嫌弃的道:“东西就不必收拾了,凌家要什么没有,这些东西还带回去做什么?”
谢青璃亦是装聋作哑起来,只沉默的收拾东西。
她的动作很缓慢,每一件衣衫都好好的叠着,其中还有谢青璃替凌知绣过花的裙子。自从前凌知说过喜欢谢青璃的刺绣之后,谢青璃总会替凌知在裙子上绣一些东西作为点缀,家中虽然过得并不算宽裕,但凌知的每一身衣服却总比旁人的要漂亮不少,这让凌知总是十分开心。
一直到了晚霞颜色布满天际之时,谢青璃才终于将东西收拾完,小心的叠进一个灰布包袱当中。
凌莫在旁看得无聊,此时早已离开屋子,去了院中和几个下人说话。
谢青璃收拾好东西带着那包袱走出屋子,正欲与那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大少爷交谈,便忽的停下脚步,抬目往高空看去。
头顶的云层泛着黄昏特有的暖红色,那些云将天空压得极低,夕霞在这番景象中透出几缕沉闷。而就在云层下方,几只苍鹰盘旋鸣叫,将这个傍晚点缀出些许萧索。
谢青璃凝目看着那几只鹰,一瞬之间,沉静的眼里满是肃杀气息。
秋风镇上从来不会出现鹰,更不会有这样的鹰。那些鹰谢青璃是认得的,那是京城里隶属于皇室的探子所特有的鹰,用以替人收集情报,而每当它们出现的时候,也就代表着那些危险可怖的存在,已经在附近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谢青璃就判断了出来。
她在秋风镇中呆了这么长的时日,从未被人发觉有任何不对劲,但陆京一来,这些人就立即出现了。他们应当是跟着陆京来的,陆京常年被皇帝派人监视,他自以为这次已经摆脱了那些人的监视,所以才来到此处。而他却没有想到,这不过是皇帝所设下的一个圈套而已。
而他们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过就是想要找到她而已。
一瞬之间,谢青璃在心中已经做出了判断。
秋风镇已经不能够待了,他若是不愿意自己这么多年的计划付诸东流,就必须在那些人还没有赶来这里之前,先一步离开。
如今情况突然变成这般,他将要面临的就是逃亡,和从前一样暗无天日的逃亡。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