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不是没去你们府上找过,还见到公子身边那个溶……什么来着?”
“溶奚?”七公子的一个随从插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年七月,溶奚说你们公子临时有事出门访友,他会想办法传话,但我们隔了几天又去,他又说你们公子事务繁忙……”
“景悦!”薛景行打断妹妹,“过去的事了,多说无益。”
景悦看他神色认真,确实是不想再提的样子,就一叹说:“也对,物是人非,多说无益。”
倒是那随从又接了一句:“此事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前年七月,我们确实随公子出门办事,留了溶奚那小子守外宅,不过到八月末我们回来时,那小子已因服食过量丹药死了。”
景悦本就觉得今天这个会面来的蹊跷,听闻此言,眉头一挑,想要追问,但看见四原就在旁边,她又噎回去了。
那两个随从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也没再说,等搭起三顶营帐后,生起火来,有一个随从就趁着出去捡柴火的时候,跑去跟他们家公子学了一遍话。
景悦这里则就着四原给的食材一边煮汤一边回忆两年前的事。
大哥跟曾舜英相识,是在春-意萌发的三月,当时城主府中,好像确实有传言说七公子要回风栖城给城主祝寿,但到底回来了没有,景悦不太关心,父母也没提过。
曾舜英见识过薛景行的箭术,很是欣赏,便常和他约着一起出城打猎。曾舜英自称家里略有薄产,不在意猎物,只为提升箭术,因此每次都不分猎物,全交给薛景行带回家。
薛景行当然不好意思,除了时常抽空专门陪他练习箭术,偶尔还邀着曾舜英回家吃饭。曾舜英并不推辞,几次之后,就和薛家人都熟了,还会给景和买些小玩意解闷,连景悦都对他印象不错。
他最后一次来薛家,告辞时就是景悦送他的。那天好像大哥不在家,曾舜英进了家门,见只有景悦姐弟两个,便没久留,略聊了两句,给了她一本灵药图鉴,说是无意间得的、自己用不到,然后就走了。
等父母及薛景行回家,景悦提起来,一家人都很高兴,还说难得在这样的世道下能认识这样慷慨仗义的好朋友。
不料几日后,城主府每月的灵药小比上,父亲所在小组上交的灵药被查出掺假,全组人当场全被革除。父亲不服、出声争辩,主持小比的管事是大公子亲信,根本不听,还叫人把父亲拉到一旁打了二十鞭子,父亲受了伤、又丢了差使,便一病不起。
景悦想着旧事,难免心不在焉,锅都咕嘟咕嘟开了,她也没反应过来,要不是薛景行抱着木柴及时回来,她这锅汤都要变成菜了。
“怎么?担心小和?没事,有小白在呢。”薛景行一边挪开锅子,一边安慰妹妹。
“家里我倒不担心。”景悦站起身,走到帐篷门口,掀开往外看了一眼,见附近没人,放下帘子,只留一条缝隙供自己观察,“哥,你觉不觉得,今天五公子是特意叫我们来见七公子的。”
薛景行已经架上第二个锅,正往里面加清水,闻言手上一停,“五公子怎会知道我们认得七公子?”
“是啊,他为何会知道?还有七公子,为何回了风栖城还要另置外宅,隐瞒身份与我们这样的人结交?”景悦两根手指捏紧帘子边儿,“哥,你记不记得,姜老头最后一次来看爹时说的话?”
“记得。他说,大公子是故意拿司药官开刀,爹那一组人运气不好,牵连了进去……”薛景行低声回。
“嗯,后来娘也听说司药官其实是因为讨好七公子,才惹急了大公子,将他连根拿下。那时我们都只当这一切是神仙打架的无妄之灾……”
景悦说到这儿,一阵寒风顺着帘子缝隙钻进来,打在她面上,她顿时一个激灵,拢上帘子,回头看着薛景行说,“但如果曾舜英就是七公子,这事还有那么简单吗?”
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