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把这身衣裙扒下来,免得令先皇难安。”独孤晓梦奉宣贵妃之命,整日吃斋念佛为先皇守孝,她可容不得有人在她面前放肆。
“别……我……”芸莞被惊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她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独孤晓梦。
“国丧之时,身着花裙,头戴花箍,描眉画眼,招蜂引蝶,你到底安得什么心?”独孤晓梦颐指气使地插着腰,指挥着下人赶紧去把芸莞的长裙扒下来。
“别~”神翊曣大声呵斥着。
“快点,动手啊!”独孤晓梦见卫兵不敢下手,便自己动起手来。
“太子妃别……我自己可以……”芸莞紧紧攥着独孤晓梦的手祈求着。
“你有脸穿这身桃红,还怕甚?”独孤晓梦讥讽着。
她一把将芸莞别着花的发簪和花箍撤下,独孤晓梦虽见其长发凌乱地散落着,却仍不解气,还想当着宫人和卫兵们的面继续强拽下芸莞的长裙,简直是不想给其留活路。
“念在三哥的情面上,嫂嫂也不能这样啊?”神翊曣看着芸莞露出的香肩,直替她羞愧难忍。
“她不守妇道,正好我替你三哥惩罚一下,有何不妥?”独孤晓梦听到神翊曣提起神翊烁更为生气,若是没有芸莞的出现,她坚信她与三哥不会变成这么陌生的关系。
“当初不愿出嫁硬要我替……如今这太子妃当得这般开心?”芸莞反击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她是四肢健全、聪慧可人的女子。
“谁要你替了?我开心与否,与你何干?”独孤晓梦辩解道。
“嫂嫂要莞姐姐替什么?”神翊曣一时间没明白这俩人的对话。
“要是当初成婚时,你一走了之消失地无影无踪,如今是不是肠子都该悔青了?”芸莞见自己的反击有用,便继续说道。
“住嘴!”独孤晓梦又狠狠扇了芸莞一巴掌。
“嫂嫂,我会一五一十地都说与我三哥,看他会怎么想你,怎么对你,怎么……”神翊曣明白独孤晓梦的软肋就是心念的情郎,她最知晓其心境。
先前独孤晓梦倒追三皇子的事可比神翊曣暗恋泽枫霖疯狂地多。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管好你的嘴!”独孤晓梦恶狠狠地指着芸莞的鼻子警告着,然后一摆手带着卫兵和宫人们匆忙离开了玉茗苑。
“莞姐姐,你受苦了!”神翊曣帮芸莞整理好衣衫和长发,并用手帕帮其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都怪我,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让妹妹也跟着受罪了。”芸莞无奈地摇摇头,她与独孤晓梦是彻底结下了梁子,此生难解。
“不知太子妃抽得哪门子风,莞姐姐,你刚刚说太子妃要你替什么?”神翊曣好奇地追问道。
“没什么,刚刚太紧张了,我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胡话!”芸莞不打算告诉旁人,这是她与独孤晓梦之间的恩怨,也是她心底的羞愧。
“你们提到的成婚是指太子大婚吗?”神翊曣在心里猜测着,毕竟长公主成婚时,她还未及笄,而那时的芸莞也没来到帝都。
“妹妹,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刚刚你也听见太子妃说的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只想安安稳稳地替你三哥守孝,不想再祸从口出。”冤家宜解不宜结,芸莞只想避开独孤晓梦,没有必要井水冒犯河水,阳关道堵上独木桥。
“我不是好信,我只是怕姐姐再受太子妃的气啊!”神翊曣忧心忡忡,她真怕独孤晓梦日后还会找芸莞的茬儿。“多注意一些就好,别因为我,影响了妹妹与太子妃的关系。”芸莞劝慰着,她能瞧出来眼前人是真的在为她担忧不已。
“我真没想到太子妃是两面三刀的人,先前跟我装柔弱,如今又这般颐指气使,哎~”神翊曣日后也想绕着独孤晓梦走,怕得罪她再引祸上身。
“莞……妹妹……你怎么……了?”神翊煜跑得气喘吁吁。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