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姐姐,醒了吗?”独孤晓月一大早就兴致勃勃来到端木府。
“晓月?”神翊曣揉着眼睛很是迷糊,换了床榻,对她来说苦不堪言,即便把被子垫在身下也咯得浑身痛。
“曣姐姐,你怎么在这儿?”独孤晓月很是质疑,她了解曣姐姐对端木府的敌意,不知其为何还会睡在自己讨厌的人的床榻上,“你把……莞姐姐怎么了?”
“好好的大活人,我能把她怎么了?瞧你那担心的劲儿,好像她才是你亲姐姐一般~”神翊曣没好气道,“行了行了,别担心了,你莞姐姐回烁翊王府了。”
“哦,那你怎么还赖在这儿不走?”独孤晓月十分不解。
“是你莞姐姐非要留我住下,什么叫我赖着不走?”神翊曣狠狠白了一眼独孤晓月,“倒是你最奇怪,一早上就跑来府上作甚?”
“府上的早饭好吃,怎么?不许我来蹭饭啊?”独孤晓月随口说道,她可不想让神翊曣知道自己是来找宥宸的。
“独孤府连早饭都省了?竟让你这千金大小姐来端木府讨饭?”神翊曣逗趣着,自从她母妃犯了疯癫之症,她便没再见过她小姨娘。
“曣姐姐心里有何怨气?为何要羞辱独孤府……”独孤晓月很久没见过神翊曣了,最是亲人不敢相见,怕一见面就泪崩,“姨娘她……”
“晓月……别哭!”神翊曣最受不了旁人的眼泪,只一滴就可以勾起她的悲伤。
“姨娘她走得还算安详?”独孤晓月强忍着眼泪,坚强地问询着,怎么看也不像还没及笄的小姑娘。
“嗯,晓月放心吧,你姨娘走时没遭罪,日后也不会再遭罪了!”神翊曣将独孤晓月轻轻拥入怀中,这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妹妹,是她在人世间最亲的人。
“我都没能给姨娘送行……哎~”独孤晓月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曣姐姐,追封诏书在我那里呢,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府给你取过来!”
“我母妃人都走了,我要那诏书有何用?呵~”神翊曣冷笑一声。
“我爹爹交代过,日后定要我把诏书拿给姐姐保存!”独孤晓月眨着大眼睛一脸天真。
“晓月,珍惜你现在的幸福日子吧,不该知晓愁苦的时候,没必要逞强,趁着还有羽翼保护的时候,过得无忧无虑一些。”神翊曣心里很羡慕眼前的小妹妹,有爹娘在,就有资本过得自由自在,无需为自己的未来算计谋划。
“姐姐说得我不明白!”独孤晓月皱着眉听不太懂神翊曣的抱怨。
“你要是不愿意保存那诏书,就让你爹爹……找个机会送回敬府老宅吧。”神翊曣只知道外地有个老宅存在,却从没有机会回去过。
“老宅还有亲戚吗?”独孤晓月也从没回去过。
“不知道啊,是死是活,那都是敬家的根~”神翊曣对敬氏一脉很陌生,除了有个小姨娘外,还从不知有其他亲属的存在。
“曣姐姐放心吧,我会帮你好好保存诏书的。”独孤晓月总算听懂了神翊曣的话,睹物思人最悲伤。
为了自己能尽快释怀悲伤,人常常会选择逃避。
“晓月,我姐醒了吗?”宥宸蹑手蹑脚地探头问询着。
“莞姐姐没在~”独孤晓月听到宥宸的声音,立马红了脸。
“哟~我可算知道你为何来府上了!”神翊曣瞬间明白了豆蔻少女的情思。“姐,别闹!”独孤晓月赶紧捂住神翊曣的嘴,怕她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你怕什么?”神翊曣一脸媚笑。
“我……”独孤晓月一时语塞。
“我姐没醒吗?那晓月在跟谁嬉笑?”宥宸忍不住好奇,径直走了进来,“曣公主好~”
“以后跟着晓月喊我一声姐姐就行,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神翊曣重点强调了一家人。
兜兜转转使得皇亲贵胄渐渐结为姻亲,围绕着中心皇室形成了错综复杂的权利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