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百府的官兵一人举着一把火焰,将焕翊王府的院落照得通光明亮,就连才刚与闯入者对峙的灌木丛也不再漆黑一片。
“哪里有面具?我的人上上下下都找了三遍了!”司空楗语气里透着不耐烦,碍于站在自己面前的除了他疼爱的瑚儿外,还有皇家血脉,他只能忍住内心的不悦。
“刚刚就在这里,是不是,三……皇子?”瑚儿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称谓叫神翊烁。
“是的,嫂嫂记性可真好!”神翊烁倒是大大方方地唤瑚儿一声嫂嫂,毕竟其与他大哥的婚事人皆尽知,若不是因给先皇治丧耽误了,他们应该已经成了亲。
“我记得还有被刀砍的枯枝呢,霖公子拿来防身用的……怎么也不见了?”瑚儿自言自语着。
“还有伤了我大哥的暗箭呢……咦~这块像是被打扫过,连那些打斗的脚印都不见了!”神翊曣抢过官兵的火焰仔细照着地面,有人为收拾过得痕迹。
“嗯,难不成是那些黑衣人又返回来取走了面具?打扫了地面?”泽枫霖若有所思着,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推测很难让人相信。
“那些人好不容易逃走了,还会再折返?”芸莞甚觉奇怪,她常为泽枫霖清奇的思路而犯愁不已。
“这些人行为怪异,估计什么都做得出来。”神翊烁肯定地点点头。
“你们确定真的有跟黑衣人对峙过?不是一起帮着焕翊王藏匿了什么?”司空楗终于将内心的疑虑讲了出来。
“真的有坏人来过,我敢发毒誓,舅舅为何要怀疑我家王爷?”瑚儿赶快表明身份,不惜令质问疼爱她的舅舅,面对突发问题瑚儿到还真是嫁夫随夫维护着神翊焕。
“瑚儿,姑娘家家地这般心急?你家王爷?呵呵~”司空楗略带笑意。
他是很想撮合司空氏与皇族联姻,只是没想到一向清冷性子的外甥女这般主动投怀送抱,“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何况是王公贵族?”
“不知司空大人因何误会我大哥?”神翊烁追问道。
“绝不是误会,我只相信证据,你们说有黑衣人夜闯王府,却拿不出一点证据,让老臣我如何跟太子交代?”司空楗一脸无奈之情,他也不想大晚上给外甥姑爷添堵。
“我大哥因与黑衣人搏斗负了伤,还有什么没法跟太子交代的?”神翊烁十分不解,“要不我去跟太子殿下汇报此事,无需劳烦司空大人?”
“我可以给三哥作证!”泽枫霖很讲义气,倒是一旁的神翊曣不愿再发言,换做是从前,她肯定会热心帮衬,可是如今让她面对太子笑脸相迎,打死她都做不到。
“三皇子这话里话外好像是老臣在难为各位一般,明明是我亲眼瞧见黑衣人进了王府,我又怎能跟太子殿下睁眼说瞎话?”司空楗左右为难着,一面是他竭尽全力想好好巴结的储君,一面是他不愿多得罪的王宫贵胄。
“舅舅到底是你看到的?还是你手下看到的?”瑚儿忍不住问道,她依稀记得当着神翊焕的面,她舅舅说是手下人看到有夜行者闯入府中。
“当然是老臣,否则也不会轻易带人来府里啊!”司空楗不避讳,面对太子他也敢如实回答。
“这儿……不冲突啊,大人看到有人闯入府中,我们也确实和闯入者对峙了。”芸莞不明白司空楗在纠结什么,亦或是他真正在为何担忧不已。
“只是我们守在府外,并没瞧见有人离开,我怕是闯入者依旧藏匿在府上呢!”司空楗异常焦躁,他答应了太子必须活捉黑衣人,要是做不到怕会受惩罚。
“你就如实回宫里汇报,其余的事我明儿当面去跟太子殿下讲清楚!”神翊烁很是严肃。
“咗~”司空楗不想得罪王爷,只好作罢。“舅舅珍重!”瑚儿轻轻拍了拍司空楗的肩膀,如若没有眼前人的身份地位,她连与皇亲贵胄相识都不可能,更何谈联姻之事呢?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