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鱼肚白的穹顶被东升的旭日映射出了一道道霞光,配合着晨露微珠驱赶走夜的沉寂,带来光明与希望。
“师父,你这枝丫上没少结果呀!”泽枫霖望着那一串串青涩的果子,似望梅止渴一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怎么?霖子馋了?”芸莞觉得此刻的泽枫霖像极了在守株待兔。
“我还是等它们再熟一熟的吧!这绿中带红的肯定不如蜜甜!”泽枫霖习惯早起活动活动筋骨,他没想到的是他师父也有早起锻炼的习惯。
“头一次听说有人想等酸枣比蜜甜……哈哈……这果子即便熟了也是酸酸甜甜的……哈哈~”泽枫霖的无知常常逗得芸莞捧腹大笑。
“我就是为了逗师父笑才这么讲的……我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快乐!”泽枫霖解下披风给芸莞系上,“早上还是有点冷,别着凉了~”
“不冷不冷,你穿吧,我没事!”芸莞将披风还给泽枫霖,并有意跟其保持点距离,她怕被旁人误会,尤其是神翊烁。
昨晚月食之后夜太深,她怕泽枫霖那么晚回府再打扰到泽枫老夫人休息,便主动提出让她徒儿留宿在府上。
没想到神翊烁撂下一句早点休息后,便自顾自地离开了端木府,弄得芸莞很是不悦,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三皇子。
“三哥一宿未归?”泽枫霖小心翼翼地问着,神翊烁留不留宿端木府都让他很担忧,他怕他三哥跟他师父闹别扭互不相见,也怕他三哥与他师父腻歪在一起秀恩爱。
“你也不知他为何那么匆匆离开?”芸莞打量着泽枫霖的神情。
“三哥这趟回来神神秘秘的……”泽枫霖小声嘟囔着。
“也不是他神秘,这不是先皇走得急嘛,他心里难过又没能及时赶回来!”芸莞能体谅神翊烁丧父的悲恸。
“师父,三哥有没有跟你提遗诏存疑的事?”泽枫霖听他父亲不经意间提了一下,不论他怎么追问其都只字不言。
“什么存疑?我不清楚,等你见到他亲口问吧!”芸莞不知道泽枫霖所言何事。
“霖哥哥,你果真在这儿!找得曣儿好辛苦!”神翊曣冲进庭院内,将泽枫霖拽到一旁撒起了娇,似在跟旁人宣誓主权。
“曣……妹妹,你怎么来了?”泽枫霖不想当着芸莞的面,跟神翊曣太过亲近。
“谁让你不回来的……人家可是辛辛苦苦等了你一晚上,哼!”神翊曣娇声娇气地嗔责道。
“等我作甚?”泽枫霖赧然地质疑着。
“老夫人不舍得让我走,所以我便一直陪在她身边……”神翊曣这回可算是找到了泽枫霖的弱点,凡是跟泽枫老夫人有关的言行,她的霖哥哥都非常在意。
言外之意就是讨好老人家就能抓住她情郎的心。
“那就麻烦曣妹妹多陪陪我祖母了!”泽枫霖十分客气,反倒显得两人关系很生疏。
“你祖母就是我祖母,我肯定会尽心尽力孝敬好她老人家哈!霖哥哥放心吧!”神翊曣拍着心口保证着。“泽枫老夫人怎么样了?”芸莞礼貌地问询道。
“有我照顾着呢,不用三嫂操心。”神翊曣着重强调了芸莞的身份,身为皇室的准王妃理应恪守本分,不应随随便便与其他男子走得过近。
“妹妹受累了!”芸莞不知眼前人到底为何不喜欢自己,她并没有得罪过神翊曣,尤其还是皇室二公主,她根本没有招惹得必要。
“泽枫府的准儿媳照顾泽枫老夫人理所应当,本就不应该嫌累!何况祖母人好心善,对我百般疼爱呐!”神翊曣越说越夸张,明明泽枫老夫人糊里糊涂地,怎能有精力疼爱她?
“准儿媳?”芸莞若有所思片刻,习惯性地拍了拍泽枫霖的肩膀,“这等喜事为何不说与为师?”
“三嫂,我与霖哥哥的婚事不用征得您的同意吧?”神翊曣将泽枫霖拽到自己身后,她可不想自己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