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哥没告诉你……他要回来?”芸莞以为泽枫霖最清楚神翊烁的行迹。
“三哥给师父写信了?”泽枫霖好久没收到神翊烁的信函,并不知晓其行踪。
“没有啊!”芸莞满腹疑惑。
“那他到底回不回来啊!!!”泽枫霖明白神翊烁消息灵通,只是远在金戈草原,接收消息肯定会迟缓很多。
“我哪知道?”芸莞一脸无奈,她不想承认自己对神翊烁的思念,毕竟郎情妾意才算才子佳人,可若是情郎变了心却不说,妾只能慌乱地意会心生猜忌。
“师父,你若是真盼着三哥回来,一封书信就能给他催回来。”泽枫霖笃定地点点头。
“我为何盼着他回来?我为何要写信催他?”芸莞依旧否认着。
“师父太心口不一了,明明才刚一听说三哥要回来,眼里满是欣喜。”泽枫霖嘟囔着,还特意拿神翊晗举例子,想套芸莞的真心话,“女子都这样吗?晗姐姐那时也是日夜盼着靖宇姐夫回来,嘴上硬犟,说自己一个人呆着没人烦,挺好。”
“那是你晗姐姐思君心切,跟我有何干系?”芸莞避而不答。
“师父的意思是一点都不惦念三哥,不盼着三哥回来?”泽枫霖再次确认道,“行,一会儿回府我就给他发封密报,说师父不想他回来,更不想见他。”
“别啊……”芸莞急忙制止着
“总算说出了真心话吧!!!”泽枫霖笑嘻嘻地望着芸莞。
“不是,我昨儿听太子吩咐焕翊王,要传你三哥回来,你再这么一说,你三哥该心生误会了。”芸莞赶忙解释道,她恨不得神翊烁即刻出现在此地,因为守孝为大。
“哦,按理说,我三哥得知他父皇病重时就应该往回返了。”泽枫霖不明白为何神翊烁杳无音信。
“那他为何迟迟未归?”芸莞很是质疑。
“他上次离开帝都时特意嘱咐我,若是宣德殿有何异样,一定要通知他,只是后来他得知我离开帝都,便不再需要我传递消息。”泽枫霖如实回答着,他也盼着神翊烁能回来,毕竟先皇驾崩,个股势力蠢蠢欲动地很。
“咱们一直在路上,根本不知晓宣德殿的事,兴许你三哥忙着和亲,也顾不上回来了吧。”芸莞若有所思着,“霖子昨儿听没听过泽枫大人讲宣德殿的事?”
“什么事?我爹晚上为先皇守孝,早上才回来。”泽枫霖不知芸莞意指何事。
“那你守了泽枫老夫人一宿?”芸莞望着泽枫霖重重的黑眼圈,略觉心疼,照顾病人就是这样,累人又累心。
“嗯,我祖母时不时闹情绪,基本上离不开人,尤其一到晚上就哭闹,我爹都找大师给她瞧过了,贴了符咒也没好。”泽枫霖一提起泽枫老夫人就愁眉不展。
“哎,祖母上了年岁,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来的,好好照料吧,有时间就多陪陪她老人家。”芸莞除了安慰什么忙也帮不上。“这……我都明白,先皇贵为天子那么年轻就……去了……何况我祖母……年过八旬……”泽枫霖甚为伤感,“可我就是舍不得她老人家啊!她一直体贴地照看我,把我从小照顾到大,如今她老了,我却什么都帮不了她……”
谷牀</span>“霖子,这就是传承,是大周的孝道,一代又一代,催人老的同时也是迎接新生……”芸莞眼含泪水却不敢掉落,因为照顾她的至亲都已永远离开了她,即便她泪流满面伤心欲绝,也没人会再真切地心疼她,毫无保留地疼爱她。
“师父,你一定很伤心。”泽枫霖望着芸莞的愁容很是心酸。
“挺过去就好了,眼下最难过的人是你晗姐姐,面对先皇,她更无能为力。”芸莞想好好陪着神翊晗,陪她渡过这段艰难的时刻。
“嗯,好在九儿还算省心,你瞧她好像在做梦呢,笑呵呵地。”泽枫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九儿柔软的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