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日后在宫中要多加小心。”泽枫铎将匕首拍在桌案上,不管神翊曣怎样作闹,他都没把匕首还给她,对于在天府城里居住的公主本就不应该私藏刀具。
“怎么?对本宫有意见?”宣贵妃仔细打量着泽枫铎。
“喏~曣翊公主非要见您,被老臣拦下了。”泽枫铎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他不喜欢天府城的氛围只因这里女子众多,自然是非也多。
“这刀是她的?真是胆大包天,莫不是要行刺本宫?”宣贵妃的脸气得煞白,若是让她亲眼瞧见持刀的神翊曣,她非将其关进寒怜府体验一下凄苦。
“老臣不知。”泽枫铎不再多言,他答应帮神翊曣找寻真相,没必要再找其麻烦。
“不知不知,那你到底知道什么?”宣贵妃横眉冷对道。
“老臣知道贵妃是清白的。”泽枫铎只能确定这一点。
“若皇上认定是本宫所为,即使清白又有何用?”宣贵妃突然自嘲起来,“等了半辈子,守了半辈子,竟落得谋害亲夫的罪名,呵呵~”
“贵妃对皇上一往情深,皇上心里明镜儿地很,让老臣来明面是调查案情,实则也是暗中保护。”泽枫铎看到怒冲冲的神翊曣时,才了解到皇上的用意。
“皇上亲口说的?”宣贵妃略觉欣喜,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君臣相伴数十年,知己知彼罢了。”泽枫铎话锋一转,“况且,永延殿又住有太子夫妇,确实应该多加守护才对。”
“也对,皇上心疼煜儿人尽皆知,可是……对本宫始终是若即若离。”宣贵妃很是心寒,不管她再怎么对太子好,皇上看在眼中也觉她满腹计谋。
“皇上有情有义,私底下对贵妃关爱有加,您又何须与旁人比较?”泽枫铎劝解着,虽然他明白自己的话没有用,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妹妹的心意。
好比当年泽枫铎再三劝阻泽凤钗不要嫁给神翊翔时,他的钗儿却依旧一意孤行与其私定终身。
以至于他失去玲儿陪伴的同时也失去作为兄长的责任,嫁给皇室的女儿血缘上,自然与娘家成了葭莩之亲。
“你也觉得本宫攀比地可笑?”宣贵妃审视着,“本宫明白,这辈子没有谁能代替玲儿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她敬怡情又算什么东西?借着皇上伤心之时假情假意,竟还想踩着本宫往上爬?”
“老臣明白贵妃娘娘情深往已,只是……逝者已逝……理应得到安息。”泽枫铎不敢轻易道出心爱之人的名字。
“是啊!是啊!一个个都深得圣宠,要本宫如何?难道非要与死人争锋相对吗?”宣贵妃旧醋意愤愤,内心满是抱怨,凭什么敬妃疯癫之后还得圣宠?她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她也从没觉得敬妃哪里比自己好?
“贵妃,抱怨的话就放在心里吧,要是皇上闻之,保不齐会想方设法惩罚您。”泽枫铎心中万分忧愁。“把本宫囚禁在永延殿还不够吗?天下人都在看本宫的笑话还不足以算作惩罚吗?难道非要本宫自缢以证清白?”宣贵妃终于留下了委屈的泪水。
贵为堂堂皇贵妃又能怎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逃不过被诬陷的命运,光辉之时理应如履薄冰。
“钗儿,别哭了~”泽枫铎掏出手帕帮宣贵妃擦拭眼泪。
“哥哥~是我做错了吗?哥哥,你说为何总是不如我意……”宣贵妃似回到了青葱岁月一般,拉着泽枫铎轻轻唤着哥哥。
“钗儿,哥哥也不明白为何咱兄妹有情有义,却落得这般孤苦无依!”泽枫铎心里的苦涩从来都没讲与旁人听过。
“哥哥,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念玲姐姐。”宣贵妃仔细端详起手中的帕子,那活灵活现的蝴蝶花纹只有翊妃才绣得出来,“我好嫉妒她啊!真的嫉妒地发疯。”
“贵妃娘娘,老臣觉得,想啊,念啊,又能怎样?倒不如忘得干净得好,奉劝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