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金戈人太可恶了,怎么能做出烧杀抢掠的事?”泽枫霖义愤填膺道,他只听闻金戈骑兵骁勇善战,从不曾知晓其有残暴的一面。
“他们就是蛮夷,只知道欺负我们这些贫苦百姓,皇上若下圣旨将其部落踏平,都不足以弥补我们心中的恨。”老者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
“若是发起战争,定会有更多的百姓遭殃,皇上爱民心切,所以才派皇子去和亲。”泽枫霖如实说着,他可听说皇上很舍不得将四皇子派去和亲,若不是敬妃疯癫,神翊曣肯定逃不掉被送去和亲的命运。
“我可听说和亲只是缓兵之计,民间盛传我朝国力空虚,已无实力再战,不然若按咱大周朝从前的惯例,金戈怎敢如此嚣张?”老者的眼中满是愤怒,他永远都忘不了眼前猩红的场景,火光冲天烤的他微微合眼,只觉得自己深陷梦境无法自拔。
“大周国运昌盛,怎还有人造谣咱们国力空虚?”泽枫霖不明白坊间为何一直流传着关于大周不好的远见。
皇上明明为了不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才选择将自己的爱子送去金戈和亲,到了民间反倒称其没有勇气迎战。
“皇上已经许久未派兵攻打蛮夷了,边境城池时常有骑兵来挑衅,守城将士也都上下通气,都他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在意。”老者越说越激动,差点爆出粗口来泄愤。
“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泽枫霖示意其小点声,他可怕被庄妃听去再为神翊烯的未来忧心不已。
“这次和亲简直有失大周的颜面。”老者无奈地摇摇头,即便事实如他猜测那般又怎样?和亲之事已经板上钉钉再无更改的可能。
“你不要再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了,皇上英明,所思所想皆不是咱们凡人能知晓的。”泽枫霖立马劝其不要胡说八道。
“怎么?事实还不让陈述了?”老者横着眼睛瞪着泽枫霖。
“你要再这样也别跟在我们身边了,口无遮拦容易给我们惹是非。”泽枫霖有些后悔带其上路了。
“官爷莫生气,我忘记了您也是当官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老者笑眯眯地跟泽枫霖道了歉。
“我只提醒你一次,若再说对皇上对大周朝不敬的话,别怪我给你送去知府问责。”泽枫霖义正言辞道,他才不容许自己身边存在这种乱说话的人。
“官爷别生气了,敢问您担任何要职?”老者小心翼翼察言观色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当官的?”泽枫霖明明已经收起了铠甲,换上了寻常的布衣。
“我看人一向很准,仔细瞧瞧便可知晓。”老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这一行人皆穿华服,他自然知晓其身份不一般。
“怎么?你会相面还是会算卦啊?故弄玄虚地想套我话不成?”泽枫霖满腹疑惑打量着老人家。
“没有没有,只是刚刚一直在聊我和小玮的事,我对官爷您还一无所知呢!”老者没想到会被旁人误会,好像自己故意接近这行人打探消息一般。
“你不是会看人吗?何须我多说什么?”泽枫霖可不想暴露身份。“是我刚刚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官爷?”老者胆怯地问询道。
“有时间再跟我讲讲小玮的事吧,到时托人帮你找寻一下,等你祖孙二人团聚,就可以回仇池过安稳的日子了。”泽枫霖不想跟老者闹不愉快,兴许自己与其聊了太多,让对方误以为他很好说话。
“多谢官爷费心,若能找到小玮,让我给您做牛做马都成。”老者恨不得立刻给泽枫霖跪下鞍前马后地侍奉在其左右。
“你既然是从仇池出来的,那返回去的路是不是也很熟悉?”泽枫霖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兴许可以让老者当领路人带他们去到仇池,到时自然会有人接洽再领他们去往金戈。
“这路我相当熟悉,即便阴雨绵绵,我也可以辨别方向。”老者拍拍心口保证着。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