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儒渊被苏公公带出地府,直奔宣德殿与皇上一番解释,然后回了宗察府简单梳洗一番,才敢回到独孤府。
“夫君可回来了,吓死妾身了。”敬怡愫一见独孤儒渊便整个人粘了上去,都老夫老妻了竟还那般死死抱着不撒手。
“愫愫,别哭。”独孤儒渊刚要跟敬怡愫抱怨,却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和眼泪弄得不知所措。
“夫君不要再让愫愫为你担心了,好吗?”敬怡愫泪眼婆娑地问着,她近几日食不知味,无时无刻不忧心忡忡,却还打听不到任何关于她夫君和姐姐的消息,急得她似热锅上的蚂蚁辨不清方向。
“有人故意陷害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独孤儒渊心中坦荡荡,所以也没什么可对他夫人隐瞒的。
“夫君得罪了谁啊?怎么好端端地被关进了地府?”敬怡愫满脸惊恐,她可不想一直活在恐惧之中。
“还不是因为敬妃。”独孤儒渊无奈地摇摇头,他琢磨良久依旧没有头绪,不过连皇上宠妃都不放过的人想陷害一位大臣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实现的。
“夫君,我姐姐怎么样了?她的失踪怎会与夫君扯上关系?”敬怡愫不解地问道。
“皇上说除了等待别无选择。”
“什么意思?”敬怡愫误以为她夫君的话是说皇上不在乎她姐姐的生死呢。
“皇上也忧心,只是绑架敬妃的人没有暴露一丝目的,现在没人知道他们要作甚,也没人知道敬妃……的下落。”独孤儒渊差点说成没人知道敬妃的死活,他突然意识到善意的谎言更适合说给眼前人听。
“夫君莫担忧,妾身相信只要皇上对我姐姐上心,就一定能寻到她,毕竟天子贵为圣人,神通广大……”敬怡愫本想再多说些夸赞地话就当是安慰自己了,可是话没说完她又哽咽了,“夫君……我姐姐不会有事吧?”
“愫愫放心吧,敬妃娘娘福大命大,定会化险为夷。”独孤儒渊甚觉疲惫,这几日的地府之行让他苦不堪言。
他常去地府提审犯人,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囚犯的身份被关入地府,堂堂卫国公,宗察府的大司马竟被牵扯进绑架案入了地府数日,这事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独孤儒渊最不能忍受的是司空楗对他一边审问一边捧腹大笑,其更像是个抓住他小辫子的恶人非要从他嘴里撬出点相关线索,独孤儒渊猜测司空楗那般高兴是想赶紧破了敬妃的失踪案,好得到皇上的奖赏与信任。
“到底是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敢动我姐姐……会不会是宫里有人嫉妒我姐姐的才貌?”敬怡愫猜测是有人通风报信,不然怎能掌握她姐姐的行程?
“愫愫莫胡说,若传出去,保不齐咱独孤府再陷入何风波之中,唉,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独孤儒渊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外面的一切美好,地府太阴晦了。
那里的污浊令独孤儒渊记忆犹新,昏暗的光线里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呼吸重一点便是满满的潮味儿直沁心脾。“少一事不如没有事,可是事情发生了咱们就得想办法面对啊?”敬怡愫也赞叹地点点头。
“嗯,愫愫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发生什么,都还有夫君在呢,别怕~”独孤儒渊轻轻拍着他夫人的肩膀安慰着。
“夫君,还有件事,妾身无法再隐瞒了。”敬怡愫眼神恍惚着,她不敢直视她夫君的眼睛。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夫妻之间还有何可隐瞒的。”独孤儒渊皱着眉头望着敬怡愫。
“晓梦她……”敬怡愫犹豫着要不要将独孤晓梦的信拿给她夫君看。
“晓梦怎么了?又闯祸了?”独孤儒渊已经习惯了给自己的爱女善后,他当爹爹得也没办法,谁让他自己养育出这么个嚣张的女儿呢,自己种瓜自己夸,自己养女自己管。
“她离家出走了。”敬怡愫早上发现独孤晓梦的离家书时,大脑一片空白,她实在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