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枫霖昨晚喝了太多酒,直接被神翊焕扶回了府中,早上根本没起来,只好芸莞去送宥宸上学堂,她与宗先生多聊了几句,想问问宥宸最近表现如何?
宥宸总跟芸莞说是五皇子被罚抄诗书,他不过是帮其抄写罢了,芸莞为此很担心,怕宥宸自己表现不好才被责罚,虽然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是个会撒谎的少年。
“韩师傅,停一下,我好像见到了个熟人。”芸莞一边望着窗外一边发着呆,却瞧见了个纤纤倩影异常熟悉。
“主子说得是那位姑娘吗?我也觉得眼熟,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韩师傅言行诚实,但记性不怎么好。
“瑚儿,是瑚儿吗?”芸莞立马下了车。
“哦,是你啊,真巧。”瑚儿没想到在帝都竟能碰见熟人。
“我也不太敢确定是你,说来也算缘分呢。”芸莞很好奇瑚儿面纱后的容颜,若是没有那层面纱遮着,她兴许认不出眼前人就是那位技艺超群的琴师。
“我刚从焕翊王府出来,你住在附近吗?”瑚儿好奇地问道。
“嗯,我们家与王府只一条街相隔。”芸莞往前指给瑚儿看,“瑚儿要不要到我府上坐坐?”
“这……也好,难得有缘相见。”瑚儿轻轻点点头,她正巧有事想问询一下。
“那咱们走两步吧?”芸莞示意韩师傅先回府上。
“好。”瑚儿一改先前清高的模样,或许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吧。
“徐公子的案子怎么样了?”芸莞一直对百银客栈的案子有所牵挂。
“移交到宗察府后,竟把我父亲牵连进去了。”瑚儿此次来帝都正是为了她父亲求情的。
“你父亲?”芸莞若有所思着。
“实不相瞒,案发那天赶来百银客栈的知府正是我父亲。”瑚儿虽忤逆过她父亲,但梁大人出了事,她却比谁都着急。
“哦,原来梁大人是瑚儿姑娘的父亲啊。”芸莞故作惊讶道,实则她早已听神翊烁讲过此事。
“是啊,传言中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不好,其实我父亲除了不愿我在百银抛头露面外,他还是很疼爱我的。”瑚儿主动解释着自己与父亲的关系。
“到了,咱们进屋聊吧,府宅略有陈旧,还望瑚儿姑娘莫见笑。”芸莞寒暄着将瑚儿迎进了正厅。
“挺好的啊,在帝都能有安身之所,总比寄人篱下的好。”瑚儿环顾着屋内的布置,猜测着芸莞的喜好。
“瑚儿何时来的帝都?案子有何进展了?”芸莞见瑚儿的眼神里满是忧愁,便关切道。
“我与我娘前晚就到这儿,住了一宿客栈,昨儿我独自去宗察府,想问询一下我父亲的情况,谁知一个管事的都没瞧见,我在门外等了三四个时辰,没办法只好和我娘去投奔了我舅舅。”瑚儿如实说着,本来她并不想去看她舅舅的。
瑚儿听说案发当日正是芸莞建议她父亲将案件交由宗察府办理,她觉得芸莞肯定能认识宗察府的人。“宗察府这两日正查别的要案呢。”芸莞一语带过,她不能将敬妃失踪之事讲出来。
“莞儿姑娘可认识宗察府的人?我父亲先前惹怒我舅舅,所以关于徐公子的案子,他也不愿多管。”瑚儿略有埋怨道。
“原来瑚儿有可托付之人啊,我认识的人出远门了,现在也不太方便打探消息。”芸莞委婉地拒绝了,她邀请瑚儿来是想探探口风,帮霖子撮合撮合。
“实不相瞒,我舅舅是宗百府的司空大人,他不想帮我父亲,因为他和我娘一心想让我嫁给焕翊王,只有我答应了,他才肯帮我,所以我才刚主动来见焕翊王,想问问具体情况。”瑚儿对此婚事很不满意,兴许是因为她心中一直有惦念的人吧。
“焕翊王可是很多闺秀的钟情人呢,瑚儿莫要错过良缘。”芸莞劝解着,看样在这件事上泽枫霖又没戏了。
“我已问过焕翊王,他并没有想娶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