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莞与若离挤在里屋的大床上,泽枫霖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外屋的小床上,就这样对付了一晚。
“客人们,要走了吗?”小武见芸莞三人下楼赶紧迎了过来。
“是啊,得上路了,小武给我们结账吧~”芸莞十分客气。
“已经有人帮你们付清了。”小武查找完账簿告诉芸莞道,他还算是个诚实的人,没有再收芸莞一份银两中饱私囊。
“是谁?”芸莞好奇地追问道,她可不愿欠别人的人情,若能查到是谁付得账,芸莞便想将银两还给对方。
“不清楚,贵客,用我帮你们再问问吗?”小武只对自己面熟的客人很热情,尤其他没少在芸莞这里得到打赏的银两。
“不用麻烦了,再会~”芸莞想起了潼潼说帮他们结饭钱的事,兴许那姑娘直接将芸莞的账全给结了。
“主子,兴许是潼潼姐姐给结的吧?”若离对潼潼的印象很深刻,自然记得其说的每一句话。
“潼潼可真好。”泽枫霖忍不住赞叹着,他依旧穿着芸莞的裙子,只是发髻明显比昨日略微凌乱了些,芸莞早晨起来想帮他再梳理一下,被其拒绝了,毕竟泽枫霖回到车里要立马换上自己的行装,他发誓自己再也不会男扮女装了,别扭且羞愧难忍。
“客人们慢走~”小武将芸莞一行送上了马车,转身便去迎接其他离去的客人,很多家眷闺秀都是为了看那琴师一面才来到晋阳。
这花田坊也正是因为琴师而常被女子们当成谈资,只是不接收男客人才不如百银客栈名扬在外,明显花田坊的掌柜刻意不想出名,其定不是为了赚银两而吸引着贵客前来此店。
“韩师傅,辛苦了,昨晚可休息好了?”芸莞关切着,她觉得韩师傅整个人都不精神,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没事,小的换新地方就休息不太好,主子不用担心。”韩师傅是个老实人,从不会说什么虚夸的言辞,这一点上若离与其没有丝毫相像的地方。
“那咱们上路吧。”芸莞点点头以示安慰,这四人再次踏上了回帝都的路。
……
“主子,前面就到相州了,要不要再进城去休息一下?”韩师傅掀起车帘问道,他很担心主子和女儿,怕其颠簸一路太过难受。
“韩师傅靠边停会儿吧,我们商量一下。”芸莞一边思索一边打趣道,“霖子,咱们一会儿还去相州不?只要你想去,我们都奉陪~”
“师父,快饶了我吧,咱们努努力,今晚就能回帝都。”泽枫霖不解地问,他不知道为何芸莞还要去相州。
“我不是为了你嘛?你若想在相州住一晚,咱就明儿赶回帝都也行。”
“先前就是路过相州,恰巧住个宿竟还碰上了那么晦气的事。”泽枫霖很是遗憾,本应过得很美好的一晚,最后却被坠楼案画上了句点,而案子的句点还不知何时能画完。
“这回程再住一次相州可算是故地重游了吧,尤其你师父我还赢了个免费住店的权利,不用白不用嘛。”芸莞笑嘻嘻地打量着泽枫霖,真看不出其能将对瑚儿的爱慕藏地那么深,若神翊烁不娓娓道来,芸莞肯定猜不出。
“我怎么觉得师父是在逗弄我呢,难不成师父还想参加飞花令?”泽枫霖现在对百银客栈丝毫兴趣都没有,他只想赶紧安全抵达帝都。“不是说只有初一和十五才有飞花令吗?”芸莞疑惑道。
“对哈,师父竟记得比我还清楚。”泽枫霖略微敷衍道。
“为师只是怕你害相思病,才借机想领你去百银客栈住住,好撮合一下你的姻缘。”芸莞终于明白为何泽枫霖对神翊曣不感兴趣,原来是因其内心里住着一位天仙般美人,瑚儿的美初见时真令人深感窒息。
“好端端地怎么提到我的姻缘了?”泽枫霖心不在焉地问着。
“还不是你三哥告诉我,他曾四处为你打听心念的女子。”芸莞说得很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