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贵妃在殿里忧心如焚,就连念经礼佛都未能让她静心,她刚要准备再去宣德殿问问情况如何,便见到神翊晗匆匆而来,“晗儿,你来了?去见你父皇了吗?怎么这么久啊?到底怎么样了?”
“母妃,我是特意来给您请安的,我还没去父皇那呢。”神翊晗没办法回答她母妃这么多问题,只好先搀着其坐了下来,想详谈一番,几日不见,她觉得她母妃瘦了许多,甚是憔悴。
“那晗儿赶快去问问你父皇吧,也不知道霖子怎么样了?本宫心神不宁,越想越害怕。”宣贵妃一边说着一边推神翊晗走,似一刻都等不了,非要现在就得知泽枫霖的境况。
“母妃放心吧,霖子挺好的,在儿臣府上先住几日,儿臣肯定好吃好喝地款待他。”神翊晗挽着宣贵妃的手撒娇地坐到了一旁,她知道泽枫霖对她母妃有多重要。
“霖子出地府了?那就是没事了,总算可以让本宫松口气了。”宣贵妃常常地叹气道。
“母妃不用为霖子担心了。”神翊晗安慰着,她急匆匆赶来永延殿就是为了让宣贵妃放心。
“晗儿,霖子为何要住你那里啊?”宣贵妃不解地问。
“他不想回府里呗,我就暂时收留他,这次舅舅也不知怎么,对霖子如此冷漠。”神翊晗无奈地摇摇头,她实在想不明白泽枫霖怎么惹到了他爹爹。
“你舅舅怎么了?对霖子不管不顾了吗?这个爹当的,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真是愁人。”宣贵妃最为泽枫铎犯愁,不肯续弦也不关心家事,害得她这个妹妹,除去操心后宫,还得管着泽枫府上下老少。
不论宣贵妃怎么劝说,泽枫铎就是不肯再娶,气得泽枫老夫人一见宣贵妃的面就念叨这事,还让其求着皇上给泽枫铎赐婚,兴许只有皇上的话,泽枫铎才能听进去吧。
“母妃,您真得好好跟舅舅谈一谈了,这次的事甚是奇怪,本来只是宗百府例行公事到府中问问情况,然后舅舅他就大义灭亲,直接把霖子送进地府了。”神翊晗刚得知时此事时是又好气又好笑,她实在弄不明白这对父子关系为何如此紧张。
“啊?晗儿莫胡说,你舅舅怎能如此糊涂?”宣贵妃了解泽枫铎的倔强,但她明白他不会犯虎,不可能做出送嫡子入地府这种六亲不认的行为。
“是真的,霖子亲口说的,我也不知道舅舅是怎么想的,弄得霖子既伤心又生气。”神翊晗很心疼泽枫霖,从小没有母亲的照顾,父亲又常忙公事无暇顾及他,若不是有泽枫老夫人和宣贵妃管教着,泽枫霖指不定多没出息呢。
“你舅舅肯定还是着急的,他托人来送信,要本宫赶紧打探一下情况呐。”宣贵妃依旧不相信自己的兄长会如此狠心,亲手将儿子送入大牢,这怎是亲爹会做的事?
“啊?舅舅表面上押送了霖子,背地里还给您通风报信?”神翊晗十分惊讶。
“咦~听晗儿一说,这事确实蹊跷啊。”宣贵妃思考着前因后果,也觉其间有隐情。
“反正您侄子说我外祖母不知道这事,或许是管家托人送信也说不准呢。”神翊晗缕不清楚其中的关系,索性想随便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当是安慰母妃了。“确实有可能,哎~晗儿,母妃就想你们小辈儿平平安安,可今儿一清早就听说霖子被送入地府的消息,本宫都快吓出病了,这心啊跟着揪了一上午,隐隐作痛。”宣贵妃手抚在心口,好似仍然提心吊胆一般。
“母妃可传太医看过了?”神翊晗非常担忧,因为近一年宣贵妃总生病,身子羸弱地很。
“本宫没事儿,晗儿放心吧。”宣贵妃知道自己这毛病是担惊受怕引起的心疾,无需诊治。
“可不是嘛,小陆子急匆匆来给我报信,我都不敢相信,好在烁儿在我府上,还算有个沉着冷静的可靠之人,不然儿臣定会慌了手脚呢。”神翊晗很庆幸当时神翊烁在场,不然她只能哭哭啼啼去求父皇对泽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