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意思,他应该是拍在马蹄子上了。
好在赵杰森及时出现打了圆场,“我这发小也不是爱吃喝玩乐的人,再说了,这不还有我陪着吗?我能冷了他吗?”
李绍陪笑地说了声“是”,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
屋外雨势渐小。
酒局结束后,冯淮坐车回了市区的酒店。
刚坐上车没多久,赵杰森就打了电话,“阿淮,老李没有别的意思,远道是客嘛,他就想尽下地主之谊。”
冯淮唇角扯了一抹弧度,轻哂,“原来是这么个‘地主之谊’”
赵杰森:“……”
他轻咳了声,还想替大学同学解释一两句,便听到电话那头开口问起,“灵溪村怎么样?”
赵杰森不明所以地啊了声,“发展还不错,村里的人也脱贫致富了。”
“嗯。”
闻言,冯淮眼神松动,眉间也透了点点柔意出来。
灵溪村的青壮年们常年在外务工,若是能脱贫致富,不用外出谋生,也可以多陪陪家人。
赵杰森:“怎么突然问起灵溪村的事了?你这次来锦城,是打算过去看看吗?”
冯淮抿了下唇,正准备回答赵杰森的话,就被手机里突兀的尖叫打断。
“赵总,小心——”
紧接着,巨大的撞击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电话被迫挂断。
冯淮眉心一皱,吩咐司机,“先不回酒店。”
-
哄睡奶奶后,林点雪小心翼翼走出病房。
走廊里静悄悄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她带上门,看见陈老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还没走,见她出来后,不经意地轻轻叹了口气。
“陈老师。”
林点雪假装没听到陈老师的叹气,她低下头,长睫轻颤了下,“您先回去吧,医院这边有我。”
“你都还是个孩子,能照顾什么?”
陈翠开口:“老师最近也没什么工作。”
高考结束,对高三学生来说,是解脱。
对高三班任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林点雪点点头,在陈老师身边坐下。
她垂着眸,手指轻轻搅动着衣摆。脸色泛白,唇角也没什么血色,明明是刚成年的模样,这双眼睛却看着有些疲惫。
陈翠看她这样,又心疼又于心不忍。
前几天高考结束,她打电话过去,想问问她考的怎么样。
结果电话打过去没人接,是听同考室的学生说,她根本没去高考。
多方打听下,她才得知林点雪的奶奶进医院了。
林奶奶是想瞒住,让孙女安心高考完,但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送林奶奶来医院的邻居思前想后,还是在高考的前一天给她打了电话。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静默。
唯有医院外的雨声淅沥。
“别担心,奶奶会没事的。”
陈翠顿了下,宽慰道:“高考的事,也别放在心上,明年还可以考。”
林点雪眼尾泛红,眼眶里蓄了些泪珠,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她咬紧了下唇,带着哭腔的声音,轻嗯了声。
陈翠怕提起她的伤心事,也不再提高考的事了。
夜渐深,外面的雨声却没有停下来。
陈翠身体不如小年轻,在陪床睡着了。
林点雪回病房看了看奶奶。
见奶奶唇角有点干,便拿起杯子想给她沾点水。
杯子里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干了,连热水壶里都没有热水了。
她带上水壶,起身出了房间。
打水的地方在医院的一楼。
许是夜深,医院里除了值班的护士,基本没什么人。
林点雪刚拧开开关,忽而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她好奇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