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胡言!师尊, 让我去教训她!”
沈湘眼中掠过杀气,却被仙者的剑气一挡。
祈云琉不悦道:“沈湘,你的规矩呢?”
“师尊!”沈湘气不过。
师尊何等光风霁月, 怎能容人这样羞辱?
“老师父, 你的弟子不会是说不过就要打人吧?”阮青梅看着沈湘,只觉得好笑。
眼前这样的场合, 沈湘动手,和他祈云琉动手没有区别。传出去,堂堂九大宗的宗师出手收拾一个筑基散修, 琅华宗丢不起这样的人。
祈云琉很看重名声,毕竟这“虚名”能为他、为琅华宗带来许多切实的利益, 偏沈湘看不懂, 她心中的师尊绝非沽名钓誉之人。
“师妹, 你冷静些。他们来历不明,蓄意挑衅,小心有诈。”师兄丁元惯会马后炮, 方才一言不发,此时倒装作一副稳重的师兄模样。
阮青梅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我不说了,你们不要打我,我打不过你们。这船你们想要就拿去好了,大不了我们游泳回家。”
阮青梅对令荀做了个鬼脸:“令荀哥哥,我们散修就是可怜,泛个舟都要被欺负。”
令荀看了那天上之人一眼,微笑:“胡说,仙长们都是德高望重之人, 夺你的船做什么?”
“为了钱吧, 奇怪, 他们仙人和我们一样穷吗……”
祈云琉:“……”
越说越离谱了。
祈云琉原是为这二人资质而来,被阮青梅这胡搅蛮缠一通,顿时也没了兴致。他倒不至于被一个小姑娘激两句就失态,毕竟,若非他主动现身,以他们的身份,怕是百年内连拜见他这位琅华宗师的资格都没有。
他看了船舱一眼,虽未点破,眼中亦颇为失望,摇摇头,道:“虽是散修,也讲究立身为正,投机倒把终非正道,良言到此,好自为之。”
料子是好料子,可惜心术不正,略微“惩戒”即可。
祈云琉不再看两人,转身对两个徒弟道:“我们走。”
沈湘又道:“师尊,那水匪之事……”
“我等仙门弟子,何必插手凡间事,交由官府吧。你们先随我回去,我另有要事吩咐。”
二人对视一眼,暗叹还是师尊高明。
“是,师尊!”
……
等三人离去,陈老大自船舱出来,他衣服都汗湿了,阮青梅屡屡挑衅,他真怕对方挥挥手把他的船掀了。
“阮姑娘,你也忒胆大了!那位后来的可是真神仙,他动动手指我们就没命了!”
“呵呵,也就那样。”阮青梅撇撇嘴。
殊不知就因为祈云琉在,这事才变得容易了。
他们这些大宗修士平日也就欺负欺负凡人,若遇见同为修士的,通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祈云琉这样谨小慎微又爱惜名声之人。
她道:“头子大哥,咱们都在一条船上,我出点力也没什么。”
陈老大十分感动,一拍船舷:“阮姑娘和令兄弟如此照拂,我陈老大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样,这些货,我再让一成。”
阮青梅一怔,摆手道:“哎,这不好,都已经说定了。”
“阮姑娘,不要说了!”阮青梅越是谦让,陈老大反而越是豪气起来,他说,“此番能保住这一船货物,都靠二位,我陈老大诚心交二位这个朋友,一点钱财,不足挂齿。”
“那……好吧,”阮青梅也道,“不过,你可不要反悔呀。”
“阮姑娘小瞧在下了,行走江湖,这点道义咱们还是讲的!”
令荀看看心情不错的陈老大,眼中全是费解,还有些不可思议。
等众人散去,令荀默默寻思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似乎心情不错的陈老大,到底摇了摇头。
他有好几件事情想不通。
等到众人散去,他才问道:“青梅,你可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