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炙热,一双平底薄软鞋虽然能让他走的快一些,可每一步都像是在火上烤一样。
海风呼呼的吹,一阵儿一阵儿刮在脸上,带起一股热浪,原本就被汗水打湿的衣裳,紧贴在身上,露出精壮的身材。
温稚坐在礁石上,弄得脏兮兮的鞋子早就被她给扔了,一双圆润可爱的脚,浸泡在海水里,时不时的踢两下,她低着头,琢磨着怎么解释……
就是不远处的海边传来一声惊呼。
王柱揉了揉颈椎,那里青紫一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嘶!”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痛得他滋牙咧嘴的。
“你给老子轻一点!这么重的力气,当老子是你割的野草?”王柱转身,啪的一巴掌就打歪了高桂芳的脸,“贱人,要你有什么用,擦个药的小事都做不好!”
高桂芳一时不察,拿着药膏的手抖了又抖,咕噜噜的几下,药膏就滚落在地上,沾染上了不少的沙土。
“柱子哥,你是被顾湛打了,又不是被我打了,你干什么拿我撒气,这药膏是我娘的,花了不少银子才买的,听说老贵了,我为了你,偷偷拿出来的,这被我娘给发现了,我肯定少不了一顿毒打!”高桂芳心疼的从地上捡起来膏盒,顺着布衣的下摆拿着就使劲儿擦了擦。
她一边哈气儿擦药膏盒子,一边埋怨的看着坐在一旁的王柱。
“啪!”王柱气极,不管不顾的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块鹅卵石,就砸了过去。
“啊!”
“血!流血了!”高桂芳手捂着额头,鲜红的血液不断从额头低落下来,一滴一滴砸在黄色的沙滩上。
“王柱,你干什么!你说好了要娶我的,你还砸我,要是我娘知道你已经要了我的身子还这样对我,她是不会放过你的!”高桂芳扯着嗓子朝着王柱嘶吼着。
“嗤。”
王柱不屑的笑了一声,“你娘是个什么东西?你高家的人还少了?为着你这犯贱的玩意儿得罪我们家?”
高家人口多,并且处于女多男少的状态,高桂芳的娘高琴因为自家男人没本事,整日里就想着靠儿子,因此对于几个女儿完全是没上心。能卖就卖,只要有钱啥都可以。
高琴是村子里面出了名的泼妇,性子急不说,嗓门还大,村头的事儿,她一转眼儿就闹到村尾去,耍泼赖皮撞墙寻死的事也没少干,村里人提起他就觉得是个麻烦,因此大家伙儿为了减少麻烦,也会自动的离她远点儿。
在高桂芳看来,这就是村里人怕她娘的意思,女娃怎么了?她是高家的女娃,她前头的大姐嫁出去,可得了一百块的礼钱嘞,这数字,在村里到现在都还是响当当的独一份儿!
“王柱,你什么意思?”高桂芳听见王柱的话,面色一变,“你打算占了便宜就走?”
清海村处于贫穷的地方这里的人思想大多老旧不仅重男轻女,女人更是把清白当做命一样。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清海村男人出了事的,家里面就剩一个女人的,那也是没有一个寡妇。
寡妇都剃了头发,出家了。
这年头到处都是旱成一片,寡妇说的好听点是出了家,知道的人都晓得,那分明是打发两个破碗给赶出去了!
“便宜?”王柱转身,脏的看不清颜色的手指着高桂芳上下打量了一遍,“你这胖成猪在地上滚一团都滚不动的样子,想我把你领进门?我呸!”
“你!……”高桂芳伸出手指着王柱,“当初你要我身子的时候,可……”
“要什么要,我家要什么样的媳妇儿没有,要不是你脱了衣服勾搭我,我怎么会上了你的当?”王柱坐在石头上伸了伸胳膊。
下一秒,他身形一僵,两眼睁大,像是被定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