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伙子,是你从歹徒的刀下救了我的女儿呀!谢谢你,真地谢谢你。”
中年妇女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我当时也是凑巧经过哪里!”
张浩然笑着说道,“对了,崔老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凄惨的笑容在中年妇女的脸上展现!
这种景象张浩然有印象。
那些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抬不起头、直不起腰的人、那些饱尝生活艰辛的人,他们脸上很多时候都是这种模样。
“我女儿的现在情况不是太好,肩膀上的伤还好说,就是脸上的伤比较麻烦,大夫说伤口太长太深,要进行几次整容修复,手术费最低也要四五十万以上,我们······我们······”中年妇女再也说不下去了,又掏出手绢捂住嘴。
呜咽一阵,她又继续道,“我女儿到现在都还没谈过男朋友呢,一个姑娘家,脸上要是留这么大块疤,以后还怎么嫁人呀?
她爸没得早,我含辛茹苦地送孩子读书。孩子也争气,考上的师范学院,今年毕业刚找了工作,偏偏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这,这······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中年妇女泣不成声。却又不敢在医院里哭出声来。
她捂着嘴抽噎,长长的头发粘在脸上,生活的辛酸,早早就漂白了头发。
张浩然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他轻轻推了一下病房的门,却没有推开。
又咣当两下,结果发现从里面锁上了。
张浩然不由得一怔,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赶紧后退两步,往前一冲,肩膀猛地撞到门上。
咔嚓一声,房门啪的一下就被他撞开了。
就见雪白的床单上绽放着一朵鲜艳的红花,看起来是那么触目惊心。
鲜血是从那个年轻的崔老师的手腕上流下来的,
她竟然割脉自杀了——
“霞霞啊!”
中年妇女惊得目瞪口呆,猛然扑倒了女儿的身上放声大哭。
张浩然喝道,“阿姨,现在不是哭得时候,赶快叫医生过来救人。”
中年妇女这才如梦初醒,踉踉跄跄冲出病房,嘴里凄厉地大喊起来,“医生,医生,快来救命呀!”
张浩然一个箭步冲到了病床前。
稍微一打量,他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了银针,然后快速地在崔老师的白皙的手臂上扎了几下。
很快,崔老师手腕的伤口流出的血就慢慢地停止了。
“你救我干什么,让我去死吧!”崔老师睁开眼睛,看向了张浩然。
大串的泪珠从她的眼角留下来,泪水进包扎伤口的纱布内,很快浸湿一大片。
这时候,一群医生和护士就跑过来抢救。
崔老师碗口割出的伤口很大很深。
可见这丫头下手之狠,这是真地不打算活了!
好在割脉的时间很短,假如不是张浩然来探望,崔老师的妈妈在走廊里面再呆上八九分钟,恐怕就真没救了。
让处理伤口的大夫吃惊的是,崔老师割出的伤口看着吓人,可伤口居然没有鲜血流出来。
因为她的手臂上扎着几根银针。
“银针止血?”医生一脸的震惊。
病房里只有伤者的妈妈和一个年轻男子,伤者的妈妈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只有那个年轻人的嫌疑最大。
可是,他这么年轻,真地有这样地能力?
一时间,他心里充满了好奇。
缝完伤口之后,医生将崔海霞妈叫到外面走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数落起来,“你们家属是怎么护理的······还有医药费已经不多了,需要再去交钱。”
“幼儿园不是垫交了五万块吗?”崔海霞的妈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
“五万的费用花得差不多了,幼儿园的负责人说你女儿还在实习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