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得纪大小姐糊涂了,说出这般不着调的话。”
一句话,纪宛容的脸犹如红布一样,她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道:“不与你说了,越发的不象话,出来时间也不短了,我先告辞了。”
说话间,纪宛容飞一般跑了出去,便如逃难一般,直瞧的月婵和姜彤笑不可抑。
等纪宛容走后,姜彤拉了月婵:“说实在话,你这次可该放心了,这纪大小姐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我瞧来,她倒是难得的精明人,到时候,进了你家门,也不至于被你家太太欺负。”
月婵一叹:“便是再精明又如何,这孝之一家压在身上,刘梅一日是孟家太太,她怕一日要在刘梅跟前讨生活,我这些年倒是深有体会,和刘梅母女打交道,一个字都要剖十八瓣的想,真真累人,我也罢了,到底是孟家女儿,再怎么着,都是自家人的,可纪大小姐是长媳,要求自然也就高了,到时候,还不定如何呢。”
她这一番说辞,让姜彤也跟着愁苦起来,只叹息道:“我却是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多为难事,也不知道清宁嫁到我家会如何?”
“扑哧”一声,月婵笑了出来,伸手一点姜彤的额头:“你想多了,你家自然是好的,你母亲是亲生的,为了你哥哥好,她也不能薄待了清宁,便是清宁,最懂礼不过,自然会孝顺你祖母母亲的,再者,我瞧来,你家祖母和母亲是难得的豁达之人,就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太过计较,和我家可是不一样的。”
这话姜彤倒是很爱听,不住点头应是。
月婵又和她说了一些话,只说让她再帮着打听一下,看看嫁妆里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
姜彤自然赶紧应下,保证一定要好好打听,等打听好了,再给月婵送信。
这里月婵见了未来嫂嫂,自然是高兴的,在回家的途中,还想着回去如何打趣自家哥哥,却是不知道,这时候,刘梅却也在算计着她。
月婵的婚事订下,婚期又是不远的,再加上皓宇七月份也是要成亲的,孟家上下,自然是一派忙碌之相。
刘梅被老太太叫去叮嘱一番,只让她负责皓宇的彩礼和月婵嫁妆事情,刘梅也应的好好的。
可是,回到自己房里,刘梅便气到咬牙,恨不得什么都不给,让皓宇光头娶媳妇,月婵光着身子出嫁才好。
不过,上面有老太太老爷看着,她也不能做的太过份了。
这一日,刘梅一大早起来就忙的脚不沾地,才看了要给皓宇准备的彩礼单子,便又有人拿了月婵的嫁妆单子来。
因着皓宇的彩礼是孟家脸面,是要孟之文带着皓宇亲自送到纪家的,刘梅倒是不敢做什么手脚,就怕一个不好,孟之文再责骂于她。
可那月婵的嫁妆倒是能做手脚的。
如今老太太的身体又不好起来,孟之文一个男子,总归是不能巴望着自家女儿嫁妆不放的,刘梅就很能做些事情。
看着长长的嫁妆单子,刘梅一阵冷笑,这府上下人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眼瞧着月婵要嫁入皇家,自然待她就不同了,列的这些单子,真是恨不得把整个孟家都陪送过去呢。
上好的田庄,得钱的铺子这些暂且别说,便是那等难寻的东珠、南珠、合浦珠子就有几大匣子,另有那上好的玳瑁、翡翠、珊瑚各不相同,银金等物自然也是少不得的。
另外,采买上又列了上好梨花木的家具摆设、紫檀木的桌椅等物,金盆银碗的恨不得把月婵给供起来。
“只这么些东西,怕你也没福气享用。”
刘梅气恨的把嫁妆单子往桌上一拍,喘口粗气,瞧了几眼,便想拿笔划拉掉些。
珍珠里边合浦珠子倒并不珍贵,留些也就罢了,这些年上好的东珠、南珠越发的难寻,月婵婚妻又近,想来不放这些,她只说时间太短寻不着,也是没人说什么的。
至于库房那些珠子,刘梅早打定了主意,找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