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醒来的时候,他的眼光彻底没了之前的一分稚气,相反变的成熟凌厉了很多,润雨在伺侯他梳洗的时候,都看的差点惊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少爷睡一宿的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吃过早饭,皓宇给老太太请了安,回到自己房里,读了一会儿书,一直等到时近中午的时候,孟之文从衙门回来,皓宇劫住孟之文,先行了礼,退到一旁大声道:“父亲,孩儿只听说外祖家昨日派人送了节礼,就想着好长时间没有去外祖家探望过了,外祖和外祖母年事已高,孩儿不能常去探看,真是不孝,所以,特意来和父亲说一声,趁着中秋节前,想去外祖家瞧瞧。”
孟之文就是那种刻板的人,一听儿子这话很有道理,占了仁孝的名义,当时也没有多想,只点了点头:“这也是该当的,虽然你母亲过世了,可我们两府的关系却是不能淡了的,常来常往也是应该的,你抽个时间带了月婵去苏府请安,代我向太老爷和老太太问安。”
皓宇应了下来,又说了几句关心孟之文的话,这才告辞离开。
孟之文瞧着皓宇今日这么大方展样,又想着这是他的独子,心里倒也高兴,难得的展现出了几分慈爱目光。
孟之文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只自己同意了皓宇的请求,就再没放在心上,也没有交待府里的下人们皓宇和月婵去苏家的事情,所以,一府的人倒都不清楚。
而皓宇回到房中,直接把翰墨书香叫了来,让他们去找支些银子,又把润雨叫了进来,让她去找月婵开了库房的门,挑选一些精美礼品,好等他去苏家的时候带着。
他这么一折腾,润雨那里才到了听澜阁,还没有来得及和月婵说开库房的事情呢,刘梅那里就听到了风声,刘梅就想着,怕是昨天的事情月婵知道了,要鼓动着孟皓宇一起去苏家,好和她顶着来呢。
这么一想,刘梅气极,当时就带着几个丫头气冲冲的去找月婵。
她完全没有想到皓宇是得了孟之文的令,这才要带月婵去苏家的。
在刘梅的认知里,孟皓宇就是个懦弱而又天真的人,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成算,就和孟之文的性子差不了多少,而且,皓宇小时候很怕孟之文,之前开蒙读书的时候,不知道被孟之文打了多少次,哪里还敢近孟之文的身呢,所以,她根本就不去设想皓宇请示孟之文的可能。
润雨才说了要开库房挑选礼物的事情,月婵想了一下,就让画眉拿了角匙来,吩咐画眉和润雨一块去开库房,顺带帮她也挑选几样礼物。
她才吩咐完,画眉都还没有出屋呢,就见刘梅带了人进来。
月婵赶紧站起来行礼,笑道:“太太今日怎么得了空,倒是有时间来我这里,真是稀客啊!”
说着话,对画眉使个眼色:“还傻着着干什么,赶紧给太太倒茶去啊。”
说完了画眉,月婵又对刘梅一笑:“太太不要介意,我这屋里的丫头都是蠢笨的,哪里能和太太的琴儿棋儿相比呢,太太调教的丫头,那个精明儿劲,把人卖了都让人帮她数钱呢,果然的,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唉,我就是那笨人,这一屋子的丫头竟是挑不出一个聪明的。”
她说话间,画眉已经上了茶水来,一脸苦恼憨直的样子,对刘梅一行礼:“太太请喝茶,都是我们这些丫头们太笨的,倒是让小姐着恼,我们倒是想象琴儿姐姐那般机灵呢,可惜了,没有那能抖机灵的事情给我们办,让我们锻炼不出来。”
主仆两个人一唱一和,当着刘梅的面就把她给数落了一阵,可又让刘梅说不出什么话来,直气的她脸色忽白忽红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刘梅也不喝茶,直接在主位上坐下,笑道:“这是什么话,我瞧着画眉几个都是好的,我要是有这样的丫头,都不知道怎么爱了,偏你还爱数落人,要是觉得不好,不如给了我,再挑好的来。”
一句话,就把月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