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免了您一月的公务,让您安心在府中休养。”
“皇上的人呢?”李信怡变了脸色。
“在正厅等着回旨。”
李信怡赶忙从床上起来便要往外走,白音音急急过来扶住她:“我扶你去。”
李信怡健步如飞,甚至不像个受伤之人。白音音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一阵心惊肉跳。等到了正厅,李信怡见李行单腿跪在厅中,正欲接旨。她忙喊道:“王公公!”
李行回过头,见她出来,不悦地皱眉:“不是让你休息,为何又跑出来了?”
“来接旨。”李信怡走到传旨的宦官面前,刚要跪下接旨,那宦官便来扶她:“皇上说您受了伤,便不必跪拜了。”
也罢。李信怡弯着腰接了旨,道:“请王公公回去转告陛下,微臣不出五日便可恢复。劳烦陛下费心了。”
王公公一怔,劝她道:“小将军这是何苦呢,既然皇上已经下了旨······”
“不过小小皮肉伤,本将一个武官,无妨。”李信怡打断他:“天色也不早了,王公公还是早些回宫吧。”
送走王公公,李行瞪她一眼,搬了把椅子过来:“你好好休息就行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用不着你。”
李信怡装作没看到李行责备的眼神:“我身体可好着呢,五十板子,能耐我何?”
她翘着下巴往椅子上坐下,然后“嘶”得一声。
她心虚地低下了头。
“爹。”她叫李行。
“怎么了?”李行拿了杯茶水递与她喝。
“爹可是在怪皇上?”李信怡挤出个难看的笑,轻声问道。
李行一僵。
“爹,无论如何,现下形势特殊,我们李家断断不可因一时气愤落了不敬的罪名。”
李行叹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李益犯错怪不了他人,爹只是恨皇上听信谗言、看不清朝中时局。”
“二娘必是怪爹了吧?”
李行苦笑:“怪便怪吧,让旁人看来,爹对李益实属生而不养,此乃爹之过。”
“明早爹和你大娘二娘还有娴儿会去清河县,送李益最后一程。你便在家中休养,哪都不准去。”
“你不准我去?”李信怡意外地拔高了声音。
“我已嘱咐过府中的人,谁都不准放你出去,你别想了。”
“白姑娘,”他唤站在一旁的白音音,白音音急忙过来。
“劳烦白姑娘扶行言回房了。”他朝白音音拱手,白音音忙回了礼,扶着嘴里还在愤懑地嘟囔些什么的李信怡朝后院去了。
李信怡她们和小厮出去后,徐谓便从屏风后出来,坐回了桌旁。
“真不懂你们这些凡人。”小白龙的声音突然从房顶上飘来,徐谓一惊,抬头朝梁上看去。
小白龙头搁在横梁上,似乎是闭着眼睛小憩。他慢吞吞地说着话,声音缥缈空灵,像是从天上传来:“怎会活的这般痴缠烦恼。”
“大仙可是在同在下讲话?”徐谓不确定地指着自己。
小白龙瞥他一眼:“这屋中还有除你外的另一人吗?”
徐谓叹气,低下头,又去品手中那盏茶水。
“活着便有烦恼,不过是各有各的烦恼罢了。”
“不过大仙,”他语气中带了瞠目结舌的讶异,“您似乎,长长些了。”
白龙是真的长了些。被李信怡捡到时,他只身长一尺左右,现在他舒展开来身体平躺在梁上,倒似乎有四五尺了。
小白龙闻言,抬起龙爪端详自己一番——果真如此。他用术法在自己的经脉中探索一遍,发觉自己的法力也增强了不少。
他满心欢喜地捏了个变换的法决,想要试探自己的功力。于是徐谓便目瞪口呆地看他躺在房梁上,从一条龙变成一只兔子,又变成一只苍鹰,随后是一条大黑狗、一把弯月大刀……
李信怡和白音音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