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把她放到床上便不管不顾地走掉了,全然不理会二夫人愈发凄惨的哭声和哀求。
李信怡和李思娴在房中待了一会后,白音音回来了。李思娴手足无措地起身,朝白音音行了礼,便逃也似地出去了。
“这孩子总是有些怕我,也不知为何。”白音音关上门,把手里的食盒放下。
“你猜我都给你买了些什么?”
“桂花糕啊。”李信怡答。
白音音笑着把盒子里的菜摆出来:“我给你买了桂花糕,还有蜜饯青梅、凤尾鱼翅、五彩牛柳、金丝烧麦、川汁鸭掌,都是你喜欢吃的。茶水也是你最爱的君山银针。说来也巧,我去时正好有人退了刚订的一桌菜,我便捡了你喜欢的买回来。”
白音音熟门熟路地从她柜子翻出碗筷,用桌上放的热水冲洗了一番,把几样菜都夹了一些到碗里,然后坐到床边。
李信怡现在自是没什么胃口。她在路上奔波了两日,舟车劳顿加上缺水缺食,和今天那五十板子的疼痛还有滔天的悔意心痛混杂起来,甚至让她有些想吐。于是她嚼了一块桂花糕便撇嘴道:“阿音,我吃不下了。”
“多少都吃一些吧,”白音音细声细气地哄着她:“你这几天路上奔波,没怎么好好吃饭,今天又经了这么多事。你看,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
“可我难受······”李信怡弯下身子,抱住她的腰。
白音音叹了口气,把碗放下,一手按在李信怡肩上,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难受便哭吧,我在这儿。”
李信怡蜷着身子,紧紧抱着她,脸上满是一击即碎的倔强,仿佛在外边受了欺负却不肯示弱,只得回家来窝进母亲臂弯里寻找自信和温暖的孩童。
李信怡终是忍不住小声呜咽着哭泣起来,她单薄的肩膀随着哭声压抑地耸动着。白音音抚着她的肩,满脸疼惜。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丝从开着的窗户中遁了进来,打湿了窗边放着的家具物什。白音音看了眼外面的天,在心中纠结了一瞬间要不要去关窗,随即便又把头低下、安慰李信怡去了。
李信怡靠在白音音怀里,突然听到一个带着愠怒的熟悉声音:“凡人!你能不能别哭了!”
是那条小白龙。他不是留在宫中了吗?李信怡一惊,连哭都忘记了。她抬起头,刚好对上两只琉璃珠子一样圆滚滚的龙眼。她定睛一看,龙把尾巴缠在床柱上,头伸过来对她怒目而视,眼睛下还有水痕。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白音音,在抬头的一瞬间突然想到这龙应当和之前一样、是整了个只有她能看见他的法术。她刚想把头重新低下来,就听见了头顶白音音拼命抑制着的惊叫声。
完了。她想。
于是乎事态就演变成了现在这般,小白龙像条绫带一样挂在床柱上愤怒地看她,一向怕蛇的白音音则躲在她身后,任凭她怎样解释这是条龙不是条蛇都不肯出来。
“大仙,您不是要留在宫中吗?”李信怡苦大仇深地问道。
“这不是怕你被打死吗?”小白龙的嘴臭也不知在哪里学成,毫无神仙的风度。
“好好好好,”李信怡忙应,“现在您看到了,我还没死,您快回宫去吧!”她说完,转头去安慰受惊的白音音。
小白龙怒目圆睁道:“你为了这个女人,要赶我走?”
“绝对不是,这还不是为了您着想。”李信怡心中苦不堪言,只得辩解道。
“咦,大仙,您这是哭了吗?”她下意识地伸手,竟不知死活地想去碰小白龙眼角那颗溜圆的水珠。
小白龙一爪子拍开她:“放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用了什么妖术,所以你一哭,我也就得跟着你哭?”
李信怡满脸疑惑:“大仙,您得讲道理。如您所说,我就是个愚蠢粗浅的凡人,哪里会什么妖术?”
小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