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了位垚的同桌。
丁咛觉得这人真的很有喜剧感。
“任芮,”
没人站出来。
“任芮——”明丽真又喊了句。
她觉得明丽真比刘美云的记性还差,昨晚是明丽真自己通知全班的艺术生在晚自习的时候去艺术楼上课的,结果,今晚就忘了。
“老师,艺术生上课去了。·”有人比丁咛抢先道。
吱——
“到······到了。”有个穿着和黑夜一样的墨色卫衣,外面套着蜜蜂黄校服的短发女生,气喘吁吁地推开了教室的门。
有时候,历史性的时刻总会有些惊人的相似。
几个月前,是丁咛推开了那扇门,吸引了所有人好奇的视线。而如今,这个人变成了任芮,此刻,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老师······我可以······可以选了吗?”
任芮不顾别人的想法,她目光探寻片刻后,望向了被明晃晃的灯光照得很是耀眼的丁咛,冲她眨了眨眼。
“可以了。”明丽真点了点头。
之后,丁咛就见任芮信步朝她的方向走来,距离渐渐缩短,任芮额头的汗珠越发明晰,她的脸色通红,双手插在上衣兜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挑着眉,一副拽拽的模样。
犹记得:
初一,也是这个女孩儿,嘴里嚼着泡泡糖,着一身粉色的运动服,头发被兜在上衣的帽子里,手插在上衣口袋,然后大踏步地跨到她的桌前,对她说:“小爷我需要一个同桌,看你这么可爱,那就是你了!”
明明是她先占的座位,但这女孩却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仿佛她是个男的,要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媳妇。
“小爷我需要一个同桌,看你这么可爱,那就是你了!”任芮眼眸亮晶晶地俯视着她。
同样的话,同样的表情,同样霸道的人,真的······真的是······这人啊,总有让自己感动的本事。
丁咛和任芮会心一笑。
而后面的那个瘦高身影,盯着前面某人的发丝儿,眼神像在发呆,不断摩挲手里的那支中性黑色笔。
······
经过一个晚上的“凌迟”,哦,对一些人来说,是“凌迟”,成绩越靠后,意味着站的时间越久。
杨数和甲贤良、王彭飞那些人,最后选无可选,坐在了中间的最后几排。
“这次调完座位,估计很久都不会变动了。”明丽真望了望窗外,继续说:“另外,这一共有八行,两行为一个小组,如果你们学习上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先组内讨论解决,实在不会了,就来办公室找我和其他老师。知道了吗?”
“知——道——了——”众人软绵绵地异口同声。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香消······”明丽娥手机响了,“喂?”
等她走后,教室像突然被点燃的炮仗,炸了。
瞬间,傀儡们都终于逃离了魔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说,明丽真她是不是有病?别人都按身高排座位,她偏偏按成绩。”
“就是,而且,都已经过了几个月,她才调座位,人家都早调完好吗?”
“我看啊,她对我们根本一点都不上心。”那个男生突然压低了声音,“之前,我在走廊里遇到她,偷听到她和另一个女老师抱怨,说这个破学校骗她过来,可好几个月了都没给她发工资。”
“那这也不能成为她对我们不负责任的借口吧,谁让她这么蠢!”
“就是······”
丁咛偷听了几耳朵后就作罢了。
突然,有人戳了戳她的后背。丁咛转过身,就撞上了那双星光流转的眼眸。
“学霸?”
听到有人叫她,丁咛逃似的移开视线,看向王戈:“你叫我?”
“学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