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密集的火绳枪火力,依然成功压制了朝鲜炮手。
再加上焙烙玉引燃甲板,导致朝鲜水军逐渐失速,日军随即展开接舷战,悍勇的日军水军士卒纷纷开始登船。元均担忧又中敌埋伏,立刻下令撤回。如此,朝鲜水军左路回撤后,右路亦不敢独自轻进,只得一同回撤闲山岛大营。
九鬼嘉隆接报后颇为意外,为何朝鲜水军忽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藤堂高虎笑道:“看来这朝鲜水军自李舜臣离开后,是完全发挥不出他们的力量了。朝鲜这位新任水军大将真是个酒囊饭袋,每次与我们交战都会被击溃,我也不明白朝鲜为什么要让他来代替李舜臣,果然是朝鲜无人么!”
加藤嘉明进言道:“只可惜我们设定好几个计划都不能实施,这元均挨了一顿毒打之后倒也学乖了,如今是总担心会中我们的伏击,稍有不对立刻撤退。此次未能一举将朝鲜水军全部歼灭,虽说我军连战连捷,但他们对我们的威胁仍在,必须再作谋划,不得再让朝鲜水军存在于海上,否则仍会极大影响我们的总体军略。”
九鬼嘉隆对此极为赞成:“正是如此,要利用李舜臣不在的时机完全歼灭朝鲜水军,所以接下来我们必须着重选择伏击海域,要让元均再也不能有逃跑的机会。这一次我们必须集中水军的力量,将朝鲜水军一口气解决掉,为文禄之役的海战雪耻!”
他说到此处,叹了口气,感慨道:“我最可惜的是不能亲手斩掉李舜臣的首级献给太阁殿下,看来此番只能用元均的首级来代替了,真是遗憾啊。”
另一边,朝鲜王李昖深夜于宫中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前方战报,忽然间左议政金应南赶来,李昖忙问战况,金应南脸色沉重,艰难奏道:“殿下,元均大败,所部二百艘战船未能阻挡倭寇进攻,不少战将阵亡,元均领剩余战船退回闲山岛。”
李昖连退几步,一屁股在王座上坐下,先是一脸惊惶忧惧,继而又对元均夸下海口却最终战败逃跑一事怒骂不止,最后愤怒地严令元均再次出战!
王令传到闲山岛,元均接到之后也极为愤怒:“刚刚遭受失利,如今全军都还没休整完毕,怎么可能重新出战,这才是白白送死!诸位有什么意见?说啊,为什么都不说话?你们的意思难道是说现在的结果都是我元均一手造成的吗!”
水军各营各将对元均的指挥都很是不满,但摄于元均前一次展现的霸道,此时既然尚未被大王撤职查办,大伙儿自然还是不敢多言。
过了一会儿,宋希立建议说可先向都元帅禀报情况,再向朝廷陈述我们的困难,之后再作决断。
这是个没办法的办法,元均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妨一试,于是令宋希立向都元帅权栗禀报,并传达希望官军乃至明军从陆地协攻。
宋希立见到权栗后转述了元均所言,权栗大为震怒,宋希立解释道:“先不说敌寇伤亡多少,单是我们水军的损失就较为惨重,重新整备军列尚需时日,委实难以立刻出战,战则必败。而且,统制使希望朝廷大军或明军能从陆上全力支援,否则单靠水军是无法击败倭寇的。”
权栗对此言严厉责备,呵斥道:“我并非不知你们的难处,但现在不能拿朝廷没有大军支援当做自己败阵的借口!还有就是,他莫非已经胆怯到不敢亲自前来见我,只敢派属下来辩解了吗?立刻让元均自己过来接受勘问!”
权栗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元均除非造反,否则是不能不来了,于是被迫亲往请罪。权栗也不客气,当场下令将元均杖责问罪,元均在杖责之下皮开肉绽,口吐鲜血。
权栗此时才冷冷问道:“你说没有朝廷的大军在陆上支援就无法出征,简直是荒唐!朝廷若是可以派发大军,又何必坚持令你去海上阻敌!
这是王令,你也在王上及满朝文武面前信誓旦旦,说一旦接到王令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你身为大将怎能口是心非!难道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