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提供多少参谋。当然,如果能够提供参谋意见那自然更好。
高务实把消息分发给众人看了,曹恪作为“大弟子”首先发言,道:“秘书长之前的猜测果然得到了印证,老师前脚刚走,甫一出塞,某些人就忍不住跳出来搅风搅雨了。先是播州杨应龙,现在则是江南财阀。”
“何以见得是江南财阀?”高务实微微一笑,问道:“不是倭寇么?”
“老师又来调侃学生。此事说是倭寇所为,其实江南之外哪还有多少倭寇?倭寇老家日本都是京华的势力范围,关东、九州两个分舰队早就把以往几家掺和入寇较多的日本‘水军’调教得服服帖帖了,他们哪敢再入寇我大明?
至于京畿、中国、四国等方面的几股水军,现在也被丰臣、毛利几家整合,逐渐走上正轨,也不会冒着得罪海贸同盟的风险来做这种事。倒是琉球方面曾经报告说他们有几个岛被一些逃离日本的海盗给占了,不过这事应该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守忠兄,是吧?”
“守忠”是阮福源的字,他是主要负责海军方面的军务秘书,这件事是他的当管。
“不错,确有此事。”阮福源闻言点了点头,道:“琉球方面是去年秋向南洋舰队禀报此事的,后来南洋舰队责成泉州分舰队去剿灭,不过这事出了点意外。”
曹恪有些惊讶:“什么意外?”
“那支逃出日本的倭寇实力虽然不强,但他们采用的船只并非倭船,而是西洋船形制,用了大软帆。我泉州分舰队当时也只是出动了几艘武装运输舰,恰巧赶上大风天抵达。
这支倭寇本是逃难而出日本的,因此极为谨慎,得以在瞭望塔上提前发现并及时出逃。我舰队追之不及,只把他们所放弃的岛屿拿了回来,交还给了琉球方面。”
“那这些倭寇去哪了?该不会这次袭扰南京的还就真是他们了吧?”曹恪大感意外。
“这倒应该不是。”阮福源摇头道:“这支倭寇一开始据说是往吕宋逃了,但吕宋方面后来回报,说倭寇没有在吕宋逗留,反倒是一路南下,预计应该是去了苏禄或者婆罗。”
那就暂时不用管了,也不好管。曹恪点点头,道:“也就是说,倭寇袭扰南京之说依然不可能是真的。”
他转头对高务实道:“老师,学生以为这事很明显了,一定是江南财阀的人。他们手里是收编了以前一些倭寇的,至于他们自家就更不必说,早年他们搞海贸的时候,谁还不是‘倭寇’呀?”
高务实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问道:“那他们的目的呢?”
曹恪答道:“想来无非是要拖朝廷的后腿,甚至让老师供给不及,无法顺利灭元。”
高务实环顾众人,问道:“你们可有什么补充?”
众人环环相顾,然后高杞道:“小侄以为此事虽极有可能的确是江南财阀所为,但其中尚有一些疑点,需要一一排除。”
“嗯,你说。”高务实点了点头。
高杞道:“心学一派虽然大多与江南财阀一体,但两者之间的利益毕竟还是有所区别。心学一派眼下最为关注之事必是叔父此番伐元,若能拖延伐元胜利之日或是干脆搅黄,对他们而言自是善莫大焉。
然而江南财阀的利益却恐怕与此不同。对于他们而言,叔父伐元成功虽然会声名更盛,但这胜利所带来的主要好处应该是在政治上,即叔父功大难赏,多半会被推举入阁。可是叔父入阁对江南财阀而言并非完全是坏事,反而很可能因为入阁而更没有精力在商业上发动对他们的打压,继而给他们一个喘息之机……”
他说到此处,高务正表达了反对意见,摇头道:“这恐怕不见得吧?大兄即便入阁,多半还是会主管财政。既然主管财政,那么关于江南财权之全面统一,以及商税全面铺开征收等事必然仍是重中之重,江南财阀又哪有喘息之机?我看对他们而言,那是危险更加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