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乃是师出有名也。”
黄芷汀道:“知道了。不过你说今日朝鲜老实,而辽东之妖氛另有其人……是蒙古人,还是女真人?”
“你以为呢?”高务实反问道。
“我哪里知道辽东的事?”黄芷汀摇头道:“不过,蒙古刚刚犯边辽南,你也因为辽南之战高升巡抚,想必你说的是蒙古?”
高务实摇头道:“暂时来看是蒙古,但将来或许会是女真。”
“女真?”黄芷汀诧异道:“我听说女真人分了好多个部落,每家的兵力几乎都不足一万,甚至能有三千便是大部落了,你觉得女真人也能成为‘妖氛’?”
高务实道:“女真骁勇,不逊于狼兵。芷汀,你想象一下,如果有六七万狼兵在手,还穿了汉军的盔甲,拿了汉军的兵器,其将领也颇知战阵,这样的敌人,称得上妖氛吗?”
黄芷汀沉吟一下,道:“辽东有多少汉军?”
高务实道:“在册十七八万,刨除缺员之后可能不到这个数,而其中可以野战的部分或许只有五万左右,这五万里面大概有近四万都是宁远伯李成梁的家丁。”
“我听说你和宁远伯关系很差?”黄芷汀一听这个兵力情况,顿时有些紧张起来,问道:“你要不要从安南调些兵来?安南两大警备军(升龙、金港)有兵八万,听说现在还在搞那个‘预备役’,我觉得你就算把整个金港警备军全部抽调北上辽东,也是没有关系的。”
高务实摆手道:“不用。”
“不用?”黄芷汀有些着急,道:“万一蒙古人疯了,非要要找你报一箭之仇,那李成梁又和你关系不睦,一旦坐守广宁不动,你在辽阳岂不是危险之极?”
高务实道:“第一,蒙古人今年损失很大,短期内没有大举兴兵的能力;第二,你知道图们前次来辽南为何只带了八千人?因为带多了他也不敢,土默特彻辰汗把汉那吉是我安答,图们若大举南下,我有把握说服把汉那吉出兵直接占了图们老巢,到时候再配合大宁的戚南塘,图们连察罕浩特都保不住。”
“哦?”黄芷汀看来有些意外,说明她对北边的局势的确谈不上很了解。
高务实又道:“再说,即便我要加强辽东,也不需要从安南调兵。我在大明的家丁还多呢,只是……不好都调来辽东罢了。”
高务实的确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他目前的问题在于不敢调。
辽东的情况,此前早已说过,有其独特性,巡抚、总兵乃至总督分驻三处,如果单以地理位置而言,辽河以东的广大地区全是巡抚“直辖”着,总兵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只管辽西防务,而总督就更不用说了,远在京师附近的密云。
这样一来,如果高务实要调动大量家丁来辽东,肯定会主要布置在盖州、海州、辽阳、沈阳和开原这一线,而这一线都是辽河以东,且恰好隔断了辽西和辽东。如此,在朝廷眼里就很危险了——有割据一方之势!
以高务实之谨慎,即便他觉得按历史上朱翊钧在这些问题上的“大度”,可能未见得会有别的想法,但朱翊钧不多想,不代表没人多想,要是三天两头有人就此上疏弹劾,他高务实岂不是整天只剩下上疏自辩、上疏请辞这两件事好做了?
所以,就算高务实能轻易调动几万家丁来辽东,他也不会去做。再说,调动几万家丁来辽东,本身也是一件亏本买卖。
这些家丁分散在各地时,本身就各有任务、各有营生——骑丁负责塞外的运输护送,步丁负责国内的运输护送,而各种护矿队、护厂队更不必说,属于“企业驻军”性质——因此养起来基本上不亏本。
但如果这些人被全部调来辽东,那就不同了,首先是加重辽东的粮食负担,这一点不用解释;其次他们在辽东没有什么事做,只能坐吃山空,也加重京华的负担。
安南的八万警备军之所以可以养,那是因为京华在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