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回了格鲁派僧人参加祈愿**会的权力。到了嘉靖四年,他又兼任色拉寺法台。
从此,根敦嘉措的历辈转世都要担任哲蚌寺和色拉寺的法台,这就使他的转世系统的影响和实际地位超过了甘丹赤巴,成为格鲁派的实际的领袖。内邬宗宗本还把哲蚌寺的别墅送给他,改名为甘丹颇章。
此后便是索南嘉措的时代了,这位活佛此前也有过介绍,就不多说了。要说的是,他在历史上就表现出极高的政治能力,被打压的格鲁派正是在他手中取得了其在蒙古的生机乃至大发展。
索南嘉措活佛在将黄教送往蒙古,并使其落地生根的过程中,有过三次最关键的举动,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三次举动都说明了他的政治眼光和手段。
第一次不必多说,就是和俺答的会晤与互赠尊号。
第二次则是他亲自赶往土默特主持俺答汗的葬礼——虽然在原历史上这件事拖得有点久,但那是因为其他因素导致的(活佛出行,一路为当地信众开坛,讲经说法),活佛本人的决断没有任何迟疑。
第三次则是他在圆寂之前就公开“预言”:四世活佛将在蒙古地区产生。这件事很有意思,因为他圆寂之后,黄教与土默特联合确认,他的转世灵童正是俺答的一位重孙,这位俺答汗的重孙也是历史上唯一一位蒙古族出身的活佛转世灵童。
原因不敢多说,反正高务实已经下了黑决心,以后转世灵童这档子事,咱们就提前开始搞鞑清历史上搞过的那一套——要不要照搬金瓶掣签制度无所谓,但反正就是把转世灵童的确认权收归大明来决定。
索南嘉措活佛如此有政治头脑的人,高务实说服起来反而更容易。
说服聪明人其实真的比说服蠢蛋容易得多,因为聪明人会审时度势,而蠢蛋只会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这次高务实给索南嘉措的信中,除了对他弘扬佛法、劝人向善等功业歌功颂德了一番之外,真正最关键的事情就是三点:
一是告诉他这次来是帮俺答主持葬礼可以强化黄教在蒙古的地位;二是请他来为新任顺义王赠予尊号,可以获得新任的年轻顺义王接下来数十年的全力支持;三是这两件事做好之后,自己将会为他在大明皇帝面前讨得封号。
前两件事,索南嘉措活佛肯定是能看得出来的,而后一件事,以索南嘉措的水准,也肯定会相信高务实有这个能力。
在大明皇帝面前为他讨要一个封号重要么?
很重要,因为大明是“天下共主”,藏区那边不管内部怎么倾轧,现在都是尊奉大明为主的,一旦大明皇帝给他赐予了封号,黄教在藏区包括青海等地的根基就不可动摇了。
再加上土默特现在也尊奉大明为主,这个封号在土默特也照样有用,可以让黄教的地位更加牢固,让萨满教失去最后的反击机会。
一位有着远见卓识的活佛,当然会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所以,把汉那吉和脱脱两人认为很难办到的事,其实在高务实看来,就简单得犹如喝了碗蛋花汤。
高务实请索南嘉措活佛前来,实际上是一场交易:大明将赐予黄教更稳固且辉煌的前途,而黄教则把一部分控制权上交给大明,譬如转世灵童的最终认定权。
这个事情其实相当关键,也是高务实此前一系列引黄教入蒙古工作的最后图谋:拿到这个权力,比如金瓶掣签的权力之后,黄教高层就不得不在大事上依赖大明——否则我不让你活佛转世制度正常有序的进行,黄教的神权就崩溃了一大半。
而且这个制度的重要性还体现在不止可以由此在精神方面影响蒙古,甚至还能影响藏区、青海等地。
鞑清能搞个海棠叶,衰落之后还有个大公鸡,凭什么我高某人就不能?
我起码也得搞出个海棠叶来!
要不是冲着这一点,当时他担心黄教会把蒙古越高越弱之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