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助釜山,万万不能耽误!”
小西行长懊丧不已,跌足道:“我早就说过,明军既然大举南下,手中强大的水师又蓄力不发,那一定是有重大图谋的,根本就不该考虑什么守卫开城!现在怎么样?
如今别说开城了,我看汉阳都不能再守,否则我们救援釜山一旦不及时,那就全成了明军的瓮中之鳖,接下来无论如何英勇奋战,早晚也要被一点一点磨个干净!”
加藤清正虽然现在也知道高务实这一手够狠,自己此前确实小看了这位被传得犹如大明军神一般的人物,但他更看不得小西行长这厮开口闭口就一副投降派的嘴脸,当下呵斥道:“小西行长!你好歹也是一军大将,如此怯懦畏战,成何体统!你对得起太阁殿下赋予你的重任吗?第二军团有你这样的军团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小西行长冷笑道:“我怯懦畏战?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依照战局态势灵活应变,似你这般莽夫,又懂什么战略!
如今明军南北两路皆为精锐大军,而釜山要害更是眼看着要被明军水陆双锁,正如两位总大将所言,一旦釜山失陷,我大军必然后力不继,即便在汉阳暂时挡住麻贵,那又于事何补?”
说到此处,加藤清正正欲怒斥,小西行长却脸色一变,眯起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加藤清正,缓缓道:“你连与本土断绝联系都不放在心上,莫非是打算留下来当一当朝鲜王?太阁殿下待你不薄……”
话未说完,加藤清正霍然起身,手按刀柄,大怒道:“你竟敢如此辱我,拔刀吧,我今日便要在此将你碎尸万段!”
他们身边的众将连忙将二人拉住,只有宇喜多秀家、毛利秀元和黑田如水三人没动,但宇喜多秀家勃然大怒,极其少见地拍桉大吼:“都给我闭嘴!大敌当前,你二人不思竭尽全力为太阁殿下效忠,反而互相敌视、咆孝阵幕,当我丰臣家没有军法吗!”
他作为丰臣秀吉的养子兼女婿,又是总大将之一,此刻将军法抬了出来,多少还是有些震慑力的。加藤清正虽然气得满脸通红,也只能死盯着小西行长不说话,然后被人摁回了坐垫上。
小西行长虽然恼怒加藤清正这莽夫不识好歹、固执己见,但要说决斗的话,小西行长自然是不愿意的。人家是贱岳七本枪之一,而且素来以武力着称,他小西行长除非用火枪,否则哪里是加藤清正的对手?
因此宇喜多秀家一发火,小西行长虽然面上表现得忿忿不平,但借坡下驴的动作极其纯熟,冷哼一声便望向别处。反正自己的态度已经表明了,接下去不说话也没关系,两位总大将都急于援救釜山,不怕加藤清正能反了天。
然而小西行长没料到的是,宇喜多秀家虽然急于援救釜山,但对于是否放弃汉阳却举棋不定。
宇喜多秀家担心放弃汉阳与丰臣秀吉的命令背道而驰,踌躇道:“釜山自是必救无疑,但汉阳乃是朝鲜中枢要害。诸君须知今日弃守容易,今后想要再取可就难办了,万一事后太阁殿下怪罪……”
他目光左右环顾,希望找个和他持相同观点的盟友,众人却全都一声不吭,黑田如水则是一早就眼观鼻鼻观心,此刻看来甚至有些像是睡着了一般,明显指望不上。
就在此时,第五军团军团长岛津义弘忽然掷地有声地道:“釜山当救,但太阁殿下的命令也必须执行!在下愿率第五军团留守汉阳,哪怕拼尽最后一兵一卒也决不放弃!”只希望诸君在解了釜山之围后能尽快回师或派兵来援……并非为了救我义弘,而是为确保汉阳不失!”
宇喜多秀家听得深为感动,正要开口,却不料加藤清正也拍桉而起,大声道:“孤军迎战十万明军,左近卫中将豪气!不过如此大战怎能少得了我?我加藤愿与岛津殿下共襄盛举,宇喜多殿下、毛利殿下,我也愿留守汉阳,为诸位南下解围釜山殿后!”
宇喜多秀家大喜过望,原本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