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轩忙对玉蝉道:“快,扶着老夫人去屋里坐,上茶,玉心,你速去柳将军府把小姐接回来。”
“哎。”丫头们齐齐应了。
众人在正厅坐定,商齐夫人一脸愁容地说道:“炀儿前些日子来过,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伏龙山开矿一事了吧?”
武德轩点头道:“是,这事我们都知道了,这可是个好事啊。”
商齐夫人继续说道:“前两日他命德顺送铁矿石去阳城,谁知,却遇到了劫匪。”
“劫匪?”武德轩瞠目惊问:“怎么还会有人敢劫铁矿石?那可是死罪啊!”
萧吕子一双短眉紧蹙,说道:“看来是货丢了?”
商齐夫人叹道:“是,劫匪人多,十车铁矿石被劫走了五车,炀儿虽主动向置冶丞和府衙报了案,可他和德顺还是被府衙扣下了。说是他私下将铁矿石卖给了小铁作坊,而且确有铁作坊老板出来指证。”
武德轩怔然,“那、那无炀就被关在府衙了?”
商齐夫人眼睛红了,道:“是啊,已经被羁押了。事发后炀儿曾去现场查看过了,劫匪逃走的时候连同伴的尸体都带走了,根本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如今阳城知州大人说,让我们尽快找到可自证清白的证据,否则这丢失铁矿石,私下售卖铁矿的罪名便是死罪呀。”
武德轩面色凝重,道:“这可如何是好?此事可告知肖将军了吗?”
商齐夫人道:“刚出事的时候炀儿就给肖将军飞鸽传书了,他回信也说要即刻查找证据,如今耿宇赶去京城寻肖将军了。”
“此事可有些棘手了,”萧吕子捋着山羊胡,道:“铁矿石这东西,能赚钱,可也烫手啊,稍不留神就容易引火烧身。”
商齐夫人愁道:“谁说不是呢,发现了铁矿,除非不上报,视而不见,一旦开挖,更多的麻烦就跟着来了,如今炀儿被关押,我们又找不到劫匪,又去哪里找那个证据啊。”
……
她们正说着,雪莲乐呵呵跑了进来,道:“老夫人来了啊?小翠见过老夫人。”
商齐夫人忙起身道:“哎哟,这孩子月余不见长胖了也长漂亮了,婧儿来了吗,在哪里?”
“老夫人,婧儿在这。”婧儿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一见婧儿,商齐夫人顿时红了眼眶,张开双臂迎上前去,轻轻将她拥在怀中,尚未开口泪水先落了下来,“我的儿啊,可想死老身了。”
婧儿在她的怀中感受着母亲般的温暖,不由得也红了眼眶,轻轻拍着她背脊,柔声道:“老夫人莫要难过,婧儿一切都好。”
武德轩说道:“婧儿啊,老夫人赶了两天的路,着实辛苦,还是扶她坐下慢慢说吧。”
各自落座后,婧儿亦从她口中得知了伏龙山上发生的事情,陡然想起商无炀来的那个晚上肖寒再三嘱咐他的那番话。
“老夫人,照您这么说,这劫匪的目的可未必是为了贪图那几车铁矿,而是为了谋害商无炀。”
听得婧儿如此一说,商齐夫人忙问道:“婧儿也有这样的感觉?”
婧儿点头道:“杀死护卫劫持铁矿,临走居然不留一丝痕迹,有这个胆量,还能将此事做的滴水不漏的可不是等闲之人。铁矿石在民间是不允许私下购买的,即便私下买卖,无论是买方还是卖方都不会四处张扬,而铁矿被劫后才几个时辰,外界就传出小云天将那五车铁矿私卖给了几个小铁匠铺,居然还有人出来指证,显然目的就是为了置商无炀于死地,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萧吕子道:“徒儿啊,依师父看,那几个铁匠铺肯定有问题,哪有私下买了铁矿还敢出来承认的?”
婧儿颔首道:“师父说的也不无道理,究竟是铁匠故意为止,还是另有玄机,这就需要深查铁匠铺,但此事并非我等能做的。”
“咱们不行,肖寒可以。”萧吕子道。
婧儿又问商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