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点心来给相公吃,啊。”
二人头也不回地进了书房。
姚巧儿侧卧在地上,头部鲜血横流,眼前金星乱冒。待得稍稍喘过一口气,她才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向自己屋子走去。
厨房门前的阿秀远远看着,眼中渗出深深的同情,但她却连过去搀扶一下也不敢,直到见姚巧儿摇摇晃晃地回了房,她才悄无声息地叹息一声,退进厨房。
林子辉有个女儿已经十岁,如今在余氏娘家,而林子辉想生个儿子,余氏却再未曾有孕,原本娶了姚巧儿想为自己传宗接代,怎奈余氏凶悍,容不下姚巧儿,偏偏姚巧儿的肚子也不争气,至今未有一点动静,林子辉心中有气,也就都撒在了姚巧儿身上。
林家不过小门小户,原本就只有一个丫头一个伙计,伙计已经赶去京城送信了,丫头阿秀不过十五六岁,平日里姚巧儿也要跟两个仆人一样做各种杂事,日常洒扫,买菜做饭都要做。
卧房中,姚巧儿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血淋淋的自己,曾经的美貌不再有,曾经那个被众星捧月的梨园姚老板已不复存在,如今的她不过是林子辉的妾室,一个任人凌辱的躯壳罢了。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他每日去梨园看她唱戏,送她各种礼物,她生病了,他守在她身边,为她施针治疗,他还时不时带一些她最喜欢的点心,他端正的相貌,他对自己的体贴爱惜,他的每一份心思都让她不由自主地为他动心,于是,在诸多追求者中,她还是接受了他,哪怕做他的妾室也心甘情愿。
可是噩梦也是从那时开始,嫁给他不过短短半年时光,由于大夫人的嫉恨,她受尽了折磨,拿她当使唤丫头一般,而他也渐渐变了,他开始什么都听大夫人的,对自己更是非打即骂。如今想来,他对自己的疼爱犹自那么地清晰,却已恍若隔世,她的眼中没有泪,没有仇恨,有的只是充目的血丝。
她从桌上拿起一把剪刀,锋利的刀尖缓缓顶住自己的咽喉,良久,却没有刺下,轻轻地,她又将剪刀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蹒跚着去了墙角边,用手巾沾着水洗了脸……
一直等到戌时,阿涛还没有来,林子辉在书房越发地焦躁不安, 晚饭后他终于坐不住了,告诉余氏他要去趟兵营,便匆匆离开。
不过一个时辰,他又行色匆匆地赶回了,那脸色比出去的时候更加难看,一把拽住余氏,将她拉到了书房,紧闭大门。
见他神色异样,余氏不由得心中一紧,问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林子辉眼神慌乱,低声道:“阿涛被抓了。”
“什么?”余氏惊呼,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低声道:“他们怎么发现的?”
林子辉道:“不知,听说起初是军需处殷君瑶找阿涛对账,阿涛不肯,殷君瑶一气之下去柳奕之那告了他一状,然后阿涛就被带走了。”
余氏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不就是被人告了一状嘛,那应该不会有事的。”
林子辉道:“你懂什么?要当真就是这点小事,人早该放出来了,怎么到现在还关着?我还听说啊,言虎搜了他的屋子。”
“搜屋子?”余氏的心又提了起来,“可是,他能有什么好东西啊?”
林子辉急道:“你忘啦,他为我办事,我不是会给他点意思意思嘛。”
余氏不屑地撇了撇嘴,“那才几钱银子啊,总不会就为这点钱把人抓了吧。”
林子辉压低声音道:“你还记得吧,当初我给了王允一箱首饰,后来让阿涛给我拿回来了。”
余氏点头道:“对呀,不是在你这里吗?”
林子辉道:“里面少了一个镯子,一根珍珠项链。”
“什么?”余氏怒道:“阿涛这小子居然敢偷咱们东西!”
林子辉神色慌乱,沉声道:“不行,我还是小心为上,万一这小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