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在路上走着,姜糖坐在后座上,有些闷闷不乐。
她还当她是二师父唯一的弟子呢,没想到她上面居然还有个师兄!
她小心眼地觉得二师父被人分走了一半,还因为那个不曾谋面的师兄比她先认识师父而吃醋。
不过那是二师父山上之前收的徒弟,现在应该也四十多岁了吧。
算了,看在长辈的份儿上,不计较了。
她很快就说通了自己,偏偏风长水抓住一切机会给其他人上眼药,这会儿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了。
“哼,还当他对你多好呢,没想到居然还有另外一个徒弟,渣男!”
这话说得,活像是他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姜糖有些哭笑不得,提起这事,也想起一件事来,“说起来,六师父倒是很逍遥,不像三师父,都有人为了拜他为师堵到我这里了。”
“谁?”风长水一下子就跳脚了,“谁这么没眼光,居然想拜他为师?”
“风朗啊。”姜糖托着下巴说道。
“是这小子啊。”风长水恍然大悟,撇了撇嘴,“我就说吧,没眼光的就这一个!哼,臭小子,谁稀罕呢,这种傻子谁愿意要谁拿去。”
他摆着手,一脸嫌弃,还有些不忿,显然是对风朗一心想拜宁文海而不拜他颇有微词。
虽然他就算是拜他,他也不一定会收,但是他风家人,去拜宁文海就让他很不爽。
说得好像他不如宁文海一样。
“这小子,就是个榆木疙瘩,谁厉害都分不清。
”
他气呼呼地说道。
见他这样,姜糖也不诧异,甚至是早就想到了,因为六师父和三师父一向不对付,他能开心才怪。
不过,她眨了眨眼,好奇道:“六师父,你和三师父为什么闹得这么凶啊。”
听到这个问题,风长水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他瞥了她一眼,“糖糖,下山一趟,你变得八卦了不少啊。”
姜糖无辜地看着他,“有吗?六师父你不说,是因为做了什么对不起三师父的事吗?”
“屁!我哪里对不起他了,明明是他对不起我!
”风长水一听这话就暴跳如雷,“他……”
话说一半,看着姜糖,他忽然反应过来,“好你个糖糖,真是越来越狡猾了,都会套我话了。”
这居然都能停下来。
这下子姜糖更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要知道他们两个一直以来就不对付,六师父骂起三师父来可也从来都是滔滔不绝的,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能让他在骂三师父的时候停下来的?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捻着指尖,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风长水被她看得有些不大自在,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哎呀晕车了,我要睡会儿,别打扰我,也不许跟我说话。”
说完,他就假装打起了呼噜。
还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姜糖无奈,不过也知道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也就没再浪费时间。
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
贺忱在前面开着车,车子开得极稳,一个颠簸也没有。
等他们到贺家的时候,正好到了午饭时间。
贺永桥听到动静,快步迎了出来,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风长水,赶忙上前说道:“是糖糖的师父吧,你好你好,欢迎光临。”
说着就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
风长水神色倨傲地看了他一眼,正要握,姜糖却忽然拦住了。
贺永桥也有些不解。
只听姜糖笑眯眯道:“六师父,都是自家人,毒就别用了呗,贺爷爷年纪大了,可经不住您的折腾。
”
闻言,贺永桥正奇怪着,就见风长水撇了撇嘴,拍了拍手,上面依稀有什么粉末掉下来,正好飘到旁边的花上,花瞬间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