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有些不悦,她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对玄学的态度他还看不出来的话,那是真的不配当她师父了。
他们几个中,她最先拜的就是丘九言了,一开始学的也是玄学。
她是天生吃着晚饭的,也很喜欢这一行,即便是因此加重了缺钱命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入这一行,从这之中已经足够说明情况了。
所以她这会儿的轻松,他完全不信。
他把她的面具全然撕开,姜糖也不得不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二师父,您这是非要我把伤口再撕开啊。”
穆云平看着她,也很心疼,但最后还是说:“藏得住吗?”
当然是藏不住的。
谁都看得出来,大家只不过是在配合她罢了。
姜糖脸上的笑也缓缓淡去,捏了捏眉心,“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好在忱哥的死劫已经度过去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闻言,穆云平没有说话。
他看得出来,贺忱很厉害,重点是对糖糖很好,但这样的好能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她该是为自己而活的。
然而现在因为他,玄学之路止步于此,他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她说值得,他也无法评判什么。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寂。
过了一会儿,姜糖笑了下,主动转开话题说道:
“二师父,我的信您也收到了吧,那我就简单说一下,贺爷爷打算摆个酒席请师父们过去聊聊天,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您要跟我们一起下去吗?”
果不其然,穆云平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了,“我就不去了,我给你们准备了礼物,走的时候你们记得拿上,只要你过得开心,二师父就放心了。”
“二师父。”姜糖看着他,见他神色间更苍老了,一时间很是心疼,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二师父,您您打算一直住在山上不见人吗?那您身上的冤屈怎么办,那些人指着您说您背叛了队友,您不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吗?”
听到这话,穆云平的手猝然一紧,心里也咯噔一下,震惊地看着她,声音发颤,“你,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