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北。
箫誉一夜时间彻底收回兵权。
因为萧济源的存在,兵权收回之后顺利上手很容易,可辽北的经济还掌控在辽北知府手中,如何将经济大权一步一步拢回手中还要从长计议。
而此时京都,御书房。
刑部尚书恭顺的立在皇上面前,“陛下,大燕国的那位箫大人咱们请回来了!”
皇上坐在桌案后,最近身子被苏落她娘调整了些日子,爽利了很多,眼角眉梢带着压不住的喜色,“人呢?”
刑部尚书道:“已经接到了驿馆,箫大人倒是想要进宫拜见陛下,但是礼部尚书大人的意思是,他到底只是大燕国一个小官,没道理陛下要连夜见他,所以就暂时让驿馆招待一下。”
皇上点头,很是赞同,“那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姓墨的马贩子呢?”
刑部尚书抿了一下唇,看向皇上身后的内侍总管。
皇上立刻朝内侍总管道:“你先出去吧。”
内侍总管领命离开。
等到御书房的大门一关,刑部尚书道:“陛下,那位姓墨的马贩子,不是旁人,正是大齐的太子爷。”
皇上顿时一脸震惊,“大齐的太子?大齐不是没有立太子?自从那位滕王爷死了之后,大齐不是皇权不是一直被后党争夺?”
刑部尚书道:“千真万确,就是大齐的太子,大齐之前太子爷不是死了吗,其实没死,这位太子爷就是在大燕国宴会上当众向滕王爷发难的那个,臣查的清清楚楚。”
皇上顿时陷入巨大的震惊中。
大燕国当初新帝登基,皇后和皇帝协管朝政,的确是举办过一次诸国入使的盛宴,但那次,他们并未受到邀请。
那是皇帝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奇耻大辱。
所以那次宴会上到底闹出什么乱子,虽然各种流言蜚语都传的四处飞,可皇上并无心思去听,他甚至排斥听到任何和那个宴会有关的事。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
大齐的太子不仅活着,还直接在大燕国针对了滕王爷,还当马贩子把马匹卖给了郭占河?
皇上脑子里嗡嗡的乱着,一时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刑部尚书也不说话,只静静站在那里等他慢慢响。
忽然,内室之中传来砰的一声,茶杯落地的声音。
皇上沉思的思绪顿时被打断,霍的抬起眼皮看向刑部尚书,刑部尚书一脸错愕看向内室的大门。
皇上咳了一声,“朕新养的一只猫,可能是碰倒了什么东西,没事,爱卿这些日子辛苦了,今夜就回去好生歇着,至于大燕国的这位箫大人和大齐的太子要如何安排,明日朕再给你吩咐。”
刑部尚书立刻低头领命,请安告退。
等他一走,苏落她娘从内室出来。
不同于初来那日的灰头土脸,此时她穿着绫罗绸缎,甚至还有一件狐皮小坎,朝皇上道:“这位大齐的太子竟然扮做马贩子跟在大燕国的朝臣身边鞍前马后?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
皇上看向她,“你怀疑他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不好说,但是很奇怪啊,他一个大齐的太子,为什么不回大齐争夺皇权,却要跟在大燕国的使臣左右,陛下还是要小心,这其中必定有诈。”
皇上不在乎的一笑,“就算是有诈,能有什么诈?这人是朕费尽心思弄到京都的,若非朕执意邀请,他们现在人都不在京都,早回大燕国了,可见人家本来也没存着心思要害朕。
你不是说你有苏落那酿酒的秘方么!酒水酿的如何!
他们来本朝,为的不过就是和箫誉那混账达成酒水合作,若是朕能拿出一模一样的酒水,从朝廷的角度和他们签订酒水订单,价格再降低一部分,他们必定会和朕签订。
我们的目的不就是如此么!
一旦朕截胡了箫誉的订单,他失去大燕国的支持,那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