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爷屋里坐,屋里草民收拾了的。”
箫誉笑着往里走,忽然指了旁边的水缸,“这是用来腌酱菜的?怎么没腌?今年你们碣石县好像不缺菜吧。”
汉子忙道:“对对,是腌酱菜的,本来我娘说要腌芥菜头,都准备好了,但是她突然说忘了怎么腌,怎么都想不起来,就没弄。”
苏落和箫誉相视了一眼。
腌菜,都能突然忘了怎么腌?
箫誉状似好奇,朝大缸那边走,“这缸就算是不腌芥菜头也能腌别的,我见又其他人家里腌了酸水芹,也挺好吃的,冬日里没有新鲜菜,水芹算是好的。”
汉子没想到这个王爷这么亲和,居然和他聊这些。
不都说这个王爷动辄杀人放火吗?
他心里的战战兢兢平和了许多。
“我娘吃不惯水芹,家里就没有腌水芹,以前家里都是腌些酱豆腐。”
“酱豆腐?”箫誉扬眉,“那是什么?豆腐也能腌?”
苏落站在旁边,脸色却白了白,她一把抓了箫誉的手。
手指那么凉。
箫誉将她的手攥在掌心里。
那汉子搓手,憨笑:“这是我娘听大户人家说的一个秘方,把吃不完的豆腐用酒糟了,就能腌制出豆腐,抹在馒头上饼上,特别好吃。
因着稀缺,我娘不许我们和别人说,这是王爷提起,王爷又给我们修了房顶,我......我就说了。”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
碣石县的物价降下来了。
并且平稳了。
而且他儿子之前一直干咳一直吃药,吃了三年的药都不管用,今年南淮王来了,药堂里的药方据说是做了调整,他儿子的病就吃了三副药就好了。
这种恩情,犹如给了他全家再生之恩。
他心里感激。
但是嘴笨,不会表达,再加上这位王爷说了,这些才是正常生活该过的样子,不必大家感恩戴德,他怕折寿。
所以他今儿才什么都没提。
只是这份感激揣在心里一直沉甸甸的,现在有机会,他肯定是愿意说的。
他都没和娘商量。
箫誉笑道:“那家里还有这样的腌豆腐吗?本王能尝尝不?”
汉子赶紧道:“有,有,王爷里面请。”
箫誉要过来是提前通知过的,这汉子家里也的的确确是收拾过,很干净。
甚至给苏落和箫誉拿来倒水的茶盏都是新买的。
他用一个小碟子装了腌豆腐。
两种。
一种是深红色的,散发着一股带着酒气的酱香味。
一种是绿色的,闻着臭臭的。